「小娘子……冰酪好了。」
廚房,曾二梅的聲音如穿雲箭般的在沈家上空迴蕩,隨即沈家就沸騰了。
「二梅!」
果果的聲音中帶著歡喜。
「二梅二梅!」
這個是芋頭的聲音。
「好熱好熱!陳洛,你這個死鬼!」
曾二梅站在廚房門口,滿頭黑線的看著飛來的綠毛,真想把它給抓下來,然後用郎君教的那個什麼叫花雞的作法,做一道叫花鸚鵡。
綠毛落在了廚房的房頂,叫囂道:「死鬼,去給老孃倒夜壺!」
曾二梅的臉越發的黑了,正好芋頭跑了過來,她這才露出了笑臉,「大郎君要吃冰酪嗎?」
「要吃。」芋頭臉蛋通紅,「好熱,姑姑還不許歇息,說要背完那一段課文,好長。」
「大郎君越發的聰慧了。」曾二梅笑著進去,再出來時捧著一小碗冰酪,還有一個勺子。
果果也來了,花花一路小跑跟在後面,看到屋頂上的綠毛後,就咆哮了一聲。
「舔狗是沒有前途的。」
這毫無疑問就是沈安的話,當年用於勸說痴情的王雱,結果被賤鳥給學了去。
果果得了一碗冰酪,和芋頭坐在外面,用勺子努力的挖著。
「哥哥以前也做過,專門給我吃的。」
果果猛地想起了一個場景:那是好幾年前的事了,當時是來了遵道哥哥他們,哥哥就做了冰酪,讓自己在邊上吃。
那時候她就乖巧的坐在邊上,一個人努力的挖啊挖。
「哥哥何時才能回來呀?」
果果突然覺得冰酪都不美味了。
芋頭也抬頭髮呆,「姑姑,爹爹剛走的時候我好歡喜,覺著能玩了,可現在我又想爹爹了。」
果果帶著芋頭回了後院,在外面就聽到楊卓雪在嘀咕,兩人做個鬼臉,然後就跑了。
「毛豆,你馬上週歲了,可你爹爹卻遠在交趾,不知何時才能回來呢!」
「娘!」
毛豆現在會叫娘了,算是一個喜事。
「娘子,郡王府送來了好果子,說是宮中才來的。」
趙五五歡喜的來了,還拎著一個籃子。
室內,毛豆站在楊卓雪的雙腿之上,好奇的看著進來的趙五五,還伸出左手指著她。
楊卓雪坐在凳子上,看著趙五五走進來。
陽光被趙五五短暫遮擋了一下,室內瞬間昏暗,旋即光明。
楊卓雪微微眯眼,問道:「郡王府這是有喜事嗎?」
趙五五微笑道:「娘子,郎君走之前去過包家和郡王府。」
楊卓雪哦了一聲,眼中有些明媚之色,「是了,官人總是擔心家中,就想讓包公和郡王看著沈家些。如此……有來有往方是長久之道,二梅剛做了些滷菜,送些好的過去。」
「是!」
趙五五把籃子遞過來,楊卓雪看了,就笑道:「送一半去果果那邊。」
等趙五五過去後,楊卓雪抱著毛豆,憧憬的道:「毛豆,等你爹爹歸來了,記得叫爹啊!」
「啊啊啊啊……」毛豆大爺手舞足蹈的叫嚷著。
趙五五去了果果那裡。
「五五!」
綠毛站在屋簷下的架子上,身體隨著架子微微擺動,「太大了,好累。」
這賤鳥每天滿家飛,經常聽到些私密話,然後就翻出來說。
趙五五氣得拿起一枚果子威脅道:「再胡說就把你砸死!」
「啊哦!」賤鳥閉嘴了。
趙五五進去。
午後的陽光近乎於白熾,玻璃窗邊上,少女安坐,手中拿著一隻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