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汐伏在皇甫清絕的胸前,聽到他那澎湃有力的心跳,原本有些不安的心也變得安定下來。
“清絕,有你,真好。”凌楚汐閉上眼睛,良久,才帶輕聲說道。
她的神識傷勢雖然穩定下來,但卻大不如前,剛才出手之時還沒覺得有什麼異樣,現在卻感覺有些疲憊。
皇甫清絕察覺到她的倦意,手掌輕輕的拍著她後背,記得很小的時候,母親便是這樣輕輕的拍著自己,哄自己入睡,回想起來,除了和凌楚汐在一起的時候,那便是自己這一生中最溫暖最幸福的時光吧。
雖然閉著眼睛,但是凌楚汐卻能感受到皇甫清絕手掌中傳來的溫情與關懷,一種陌生而熟悉的感覺傳來,那麼的溫暖,那麼的幸福。
心意相通之間,凌楚汐竟能感受到他對母親的關懷與思念。
“等有一天,我們去了神族空間,就去見你的母親,我一定能將她治好。”凌楚汐說道。
“嗯,一定可以的。”皇甫清絕說道。
“對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凌楚汐睜開眼睛,望著皇甫清絕,目光中有幾分擔憂。
“什麼事?”皇甫清絕問道。
“先前那名六道的老者死在我們手中,如果他遲遲未歸的話,夏吟天啟會不會再派人來?如果再來人的話,越開禮他們不就有危險了?”凌楚汐說道。雖然那人的本命玉牌被皇甫清絕封印沒有破裂,但時間一長,難保不會引起對方的懷疑。
“這個你倒不必擔心,如果要來的話早就該來了,也不會等到現在。”皇甫清絕胸有成竹說道。
“說的也是。”凌楚汐點了點頭,他們在清源城已經逗留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如果六道的人要來的話也該來了。
不過話雖是這樣說,凌楚汐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我倒覺得,越家的事雖是六道中人所為,但卻未必與夏吟天啟有關。”皇甫清絕這時說道。
“哦,為什麼這麼說?”凌楚汐問道。
“如果夏吟天啟知道越家的秘密,以他的行事作風和心計,怎麼可能只派一名核心成員,又怎麼可能讓越開禮逃走,更不可能在清源城浪費這麼多年時間?”皇甫清絕說道。 凌楚汐一頭冷汗,哭笑不得的看著夏亦民,難怪先前就一直覺得夏亦民的神情怪怪的,目光中還有幾分莫名的敬畏,原來是將自己當成了凌家的私生女。
“沒什麼,你也是好心。”凌楚汐沒有生氣,雖然夏亦民誤會了她的身份,但是說這番話卻全是為了她好。不過她也不想過多解釋,有的事情,越描越黑。剛才還在奇怪和佩服夏亦民居然知道她是尋親果然有能力的,結果事實的真相是這樣的烏龍。凌楚汐心裡又好氣又好笑。
“呵呵,我們上車吧。”夏亦民不好意思的乾笑了兩聲,率先跳進了馬車。
心裡卻想不明白,從凌楚汐先前的表現來看,她之所以對萬丹盛會這麼熱衷,肯定是因為上古凌家的關係,他對自己察言觀色的本事很有信心,相信這一點不會看錯。可如果她不是上古凌家某位大人物的私生女,又是什麼身份?
夏亦民猛的一拍腦袋,暗罵了自己一聲白痴:如果你是私生子,好意思承認嗎?自己只顧著想方設法結交凌楚汐,一不小心卻犯了別人的大忌,果然是言多必失啊。
還好凌楚汐心情不錯,沒跟自己計較,要不然以她一隻野麻雀都能敲竹槓敲出萬枚五色靈石的乖張性格,自己當著面往別人傷口上撒鹽,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夏亦民又是自責又是後怕,暗暗提醒自己,以後千萬不可再在凌楚汐面前提什麼私生女的事情了,下一次凌楚汐可未必有這麼好的心情,不跟自己計較。
凌楚汐並不知道,夏亦民腦海裡繞來繞去,最後又把私生女三個字繞回到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