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範興然的馬屁完全免疫,淡淡的說道。
“哦,是是。”範興然趕緊閉嘴,正襟危坐,就差沒將雙手背在背後了,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發生一點響聲。
“我說了,我喜歡安靜。”芷涵又說了一句。
“嗯,是是。”範興然有點茫然的看著她。我沒弄什麼什麼聲音啊,連氣都快閉上了,還要怎麼安靜。
“下去!”芷涵簡單的說道。
“一點眼力勁都沒有!”那名侍女鄙夷的看了範興然一眼,低聲嘀咕。
“哦下去,我下去。”範然興這才恍然大悟,猛的拍了一下腦袋,然後灰溜溜的下車。
“等等,他是什麼人?”芷涵看了一眼馬車後面,帶著幾分嫌惡的口吻問道。那名姓伍的君階高手身負重傷,就躺在後面,這馬車足夠寬敞,後面躺著個個人也一點不嫌擁擠,這也是她看上這輛馬車的原因。
“他是我的手下,受了重傷,我再要帶看回去請人看看。”範興然回答道。
“讓他也下去。”芷涵皺了皺眉,說道。
“可是,芷涵小姐,他的傷勢太重,你看能不能幫他……”範興然下意的說道,剛說了一半,就看到芷涵的神情微微一冷,趕緊閉嘴。
“他還不配讓我出手。”芷涵聽出來範興然是想求自己出手救救此人,卻不屑的說道。
範興然再也不敢多說什麼,抱著那人灰溜溜的下了馬車。
芷涵拿出一個香囊掛在車裡,淡淡的幽香瀰漫,車中空氣變得清新怡人,再無一絲異味,令人神情氣爽。從始至終,她的臉上都沒有半點同情憐憫,彷彿這世上任何人的死活都跟她毫無關係。
“芷涵小姐,前面我想先去一趟風家,然後再回興豐商會。”範興然將車伕趕下去,自己坐上了車駕,回頭說道。
“只要別擔擱了論丹大會,其他事不必問我。”芷涵面無表情的說道。 “是是,的確有這回事。”儘管範興然心中想哭,但是眼前少女的問話他可不敢不答啊,所以連忙回道。
“我還聽說,萬丹盛會上有一個論丹大會,是不是?”少女接著問道。
“是,是有個論丹大會。”範興然繼續小雞啄米點頭回答。
“那正好,我想去參加論丹大會,你幫我安排吧。”少女話音一落,身影已經出現在馬車之中,速度快得肉眼都難以捕捉。
“這個,這個我權力有限,恐怕有些難處。”範興然被少女那快如鬼魅的身法嚇了一大跳,膽戰心驚的說道。
“這麼說來,你是幫不上忙了?”少女冷冷的看著他,就象是看著一隻螻蟻,還是那種隨時可捏死的螻蟻。
“不不不,我怎麼說也是執事,肯定能幫上忙的。”範興然趕緊改口,說完又試探的問了一句,“這位,這位前輩,你真的會煉丹?”
煉丹和修煉不同,需要長時間的積累。修煉境界可以靠靈丹靈草各種天材地寶來提升,所以在很多底蘊深厚或財力雄厚的世家宗府中,年紀輕輕卻修為驚人的天才弟子並不稀罕,風家的風冷松,秦家的秦少仲都是這種。但是靈丹師不一樣,如果沒有長時間的學習磨鍊,再多的天材地寶都別想堆出一名合格的靈丹師。
“你是不是不相信?”少女神情一寒,問道。
“是,不、不是,是……”看少女目光冰冷,範興然心頭一驚,慌慌張張的說道,卻連自己都不知道說的到底是是還是不是。
原本他膽子也沒這麼小的,沒辦法,今天實在是被打怕了。
“你認得這個嗎?”少女並沒有多說什麼,拿出了一塊式樣古老的令牌。
“你……你是……”範興然細看了一眼那令牌,怎個人如被雷擊,驚得張大了嘴,半天合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