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業內這是常有的事情,她其實都不怎麼報太大的希望能夠一次就採訪成功。
結果對方不知道從哪裡看到了她的名字。
經秘書提醒之後才知道是前段時間在微博鬧得沸沸揚揚的那位第一財經的女記者,同時也是恆嘉現任掌權者的妻子。
採訪物件當時已經值機完畢,得到這個訊息之後,簡直是馬不停蹄的趕回公司接見了徐青桃。
並且接見的儀式還非常高規格,讓徐青桃受寵若驚的同時還感到一絲絲奇怪。
直到採訪以從未有過的順利結束的時候。
採訪的這位某行長才擦了擦冷汗跟她道歉,說一開始不知道是她來了,順便又讓她代自己像陳時嶼問好,她才明白某行長態度轉變這麼大的箇中理由。
雖然採訪很順利,但也讓徐青桃內心有一點點的失落。
不知道從何而起,那感覺就很像,自己一直以來的努力似乎被一個身份取代了。
不是因為她徐青桃態度誠懇,提綱精準簡要,工作能力出眾,某行長才接受這次採訪。
僅僅因為她是陳時嶼的妻子。
雖然說運氣和機遇也是實力的一種,但徐青桃還是有一點悵然若失的感覺。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又覺得自己想太多。
人生不就是一個遇到困難之後再慢慢戰勝它的過程嗎,既然現在眾人比起她的能力更認可她的身份,那她大不了再努力一點就可以。
關於私募行業基金的採訪很快就見報,登上了七月下旬的雜誌主版。
這還是徐青桃參加工作到現在第一次有屬於自己的主版,嚴玲笑著恭喜她,作為提攜徐青桃的主編,她的成長她一路看在眼裡,並不會因為她身份的改變而改變。
她堅韌,能吃苦,榮辱不驚,是嚴玲最欣賞她的地方之一。
特別是對某行長的這次採訪,徐青桃足足加了一週的班,每天都熬到兩三點修改完提綱才下班回家。
被鴿了的那兩次採訪天氣也不好,夏季的暴雨總是說來就來,有一回她空手而歸的時候,a字裙的下擺跟絲襪都已經濕透了。
她上主版,嚴玲做東請客,破例在小組內組織了一次團建。
問道laura的時候,對方態度冷淡:「我就不去了吧,晚上還有事兒呢。」
嚴玲看了眼她的背影,轉頭對徐青桃道:「你別理她,她大姨媽來了心情不好。」
徐青桃似乎意識到什麼,但笑笑沒說話,職場上有競爭摩擦,這是常事。
她總不可能為了什麼所謂的塑膠同事情放棄自己應得的成就吧:)
隔了幾天《第一財經》的最新期刊出來,大標題果然給了徐青桃的採訪,之前種種不愉快瞬間拋到了腦後,立刻拍了一張照片發給陳時嶼。
發給他只是單純為了分享自己的喜悅。
徐青桃到沒有一直盯著他的回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覺得自己上回嘲笑了那個大半夜打電話騷擾朋友的奇葩男之後,陳時嶼就一直對自己冷冷的。
說冷冷的也有點奇怪,就是那種微妙的不怎麼願意搭理自己,好像她說了什麼傷害到他的水晶少男玻璃心了似的:)
但是想想雖然這一個月晚上偶爾會見面,但好像也確實沒有怎麼聊過天了。
糾結了一會兒,徐青桃不得不承認,自己有那麼一點點想見他。
轉眼間就到了七月底。
網際網路關於恆嘉老闆孃的熱度終於過去了。
當時事發突然,恆嘉在發了律師函宣告之後,為了不再擴散網友對她的謠言和傷害,徐青桃微博的評論和轉發通通都鎖住了。
隔了一個月,她的微博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