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的是那時大家都很忙,賈巖要考四級,而我則需要完成學業之外的社會實踐活動。當時我在一家電視臺裡當實習主持人,每日清晨往嘴裡丟一顆玻璃蛋子,站在院子裡昏天暗地地練習繞口令,晚上打著手電筒蜷縮在被子裡死記硬背編導給準備的串詞。充足的個人空間使我們還保持著純潔的普通朋友關係。
“五一”節後我失業了,電視臺欄目組由於缺少資金而不得不散夥,有了自己可以掌握的時間後,我開始為我“呼之欲出”的戀情運籌帷幄。
接下來我開始暗示他,可在這方面他的反應絕不比一頭豬更靈敏,我甚至開始懷疑我的語言表達能力出現了問題,要不然就是他對我根本沒有其他的想法,我選擇了“孤注一擲”。
某一個晚上,我給他打電話,報了姓名後便沉默不語。他很緊張,詢問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沉默了兩分鐘後,我開始哭泣,然後我對他說:“我想見你。”
他準時出現在約定地點,見了我滿臉的焦急與不安:“怎麼了?”
我用悲愴的哭聲來回答他,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到底什麼事?求你告訴我行嗎?”
“別問我,把你的肩膀借我一會兒行嗎?”
他慢慢地接近我,我把頭靠過去。在快要接觸到對方的時候我們都有一點猶豫,但很快,我們被彼此所散發出來的異性氣息所深深吸引。我還在哭,但我感到他已經不想問我為什麼了。
他沒有如我希望中的那樣更上一層樓,雖然他受到了很大的鼓舞。我不死心,抬起一雙淚眼:“有一件事,一直沒告訴你。”
這時他的表情變得很僵硬,五官似乎都失去了生氣,他逃避著我的眼神,看著旁邊的一棵海棠樹說:“是什麼事呢?”
“我一直瞞著你,聽了過後,你會生氣嗎?”
他顫抖了一下,頭低垂了下去:“你先說是什麼事情?”
我沒有回答,繼續醞釀著情緒。這時他突然用一種很深沉的目光注視著我:“你,是不是被人,欺負了?”
說完這句話,他像是被人“釜底抽薪”一般,渾身鬆弛了下來,頭再一次沉重地下垂。
他這個樣子令我心疼,同時,我感到氣氛已經渲染得差不多了,於是我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我告訴你,你可千萬別害怕。”
我的臉上呈現出一種淒涼的神色,後退一步與他面對面站著:“看著我。”
他的目光仍在遊移,眼睛中有淚光在閃動,但終於還是看了我一眼:“說吧!”
“不要害怕。”
他點了點頭。
“我,是女鬼!”
話音一落,賈巖給我了一個充滿疑慮的眼神。接著他的表情開始放鬆,一絲微笑掛在他的嘴角:“你想對我說的,就是這個?”
我嚴肅的表情令他剋制住笑容。我很認真地說:“我知道你不相信,可這是真的!”
對面的男孩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而我用高亢的聲音制止了他:“我可以證明!”
我的表演令賈巖漸漸地收斂了笑容,一種將信將疑的表情出現在了他的臉上:“你怎麼證明?”
“你站過來。”
賈巖向我邁了一步。
“再近一些!”
此時我們之間的距離所餘無幾,我能聽見他逐漸粗重的呼吸。
“你抱住我。”
仍舊是遲疑了一下,緊接著我感到兩隻強有力的胳膊抱住了我的腰。那一刻眩暈的感覺再一次向我襲來,我們的身體開始升溫,溫暖的感覺瀰漫了我的全身。我用僅存的一點理智說道:“女鬼帶你飛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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