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因為她閉著眼,不知長睫下是怎樣一雙秋水明眸。
露出領口的纖細頸項,那一截欺霜賽雪的肌膚彷佛吹彈可破,微微探出大紅衣袖的指尖纖細而誘人。
江隨雲上前一步,坐到她身邊,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喜服下的腰身纖細得似乎不盈一握,身上透著獨有的少女馨香,他情不自禁低頭在她唇上一吻,把玩著她右手的五根手指。
咦?
她的指腹上有些薄繭,虎口亦同,手心也有——他又抓過她的左手,在相同部位有著同樣的繭,卻不似普通勞苦百姓那般的厚繭。江隨雲微微蹙眉。
養在深閨的商賈千金手上為何會有繭?
而先前大夫診治的結果也讓人頗為費解,她是喝了摻有迷藥的湯藥才會渾渾噩噩,呈現半昏迷的狀態。
這其中究竟有什麼玄機?
他眼眸微垂,無意識地把玩著那雙手。
不管如何,進了江家的門,她便是他江隨雲的妻子。片刻之後,他下了某種決定似的抬眼看懷中人。
伸手將她頭上的釵簪拿掉,一頭烏黑柔順的長髮披散下來,襯得她整個人越加的嬌弱。
這個男人想幹什麼?
凌清雪懊惱地發現,無論他想對自己幹什麼,她都無力阻止,她的神智是有些清醒的,可是眼皮卻沉重得怎麼也睜不開。
“娘子,天色不早了,咱們歇了吧。”男子的聲音恍似情人間的呢喃在她耳邊輕輕響起,從未被男人如此親近過的凌清雪不由得大是羞慚,直想一掌推開他。
現實卻是她手腳無力,只能倚在他懷中,任他為所欲為。
衣裳一件一件離身而去,她心中著急萬分,身體卻偏偏不聽使喚,眼淚便不自覺地從眼角淌下。
江隨雲見狀,心中發出一聲輕嘆,將她抱起平放置床榻上,之後除卻自己的衣物在她身邊躺下,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扯了被子將兩人蓋住,輕語,“睡吧。”
在忐忑不安中,凌清雪漸漸沉入夢鄉。
成親後的第二天夜裡,江隨雲看到了新婚妻子那一雙湛亮璀璨的丹鳳眼,她眼中滿是困惑。
“娘子,你醒了。”他微微笑說,關切而欣喜地看著她。
“你是誰?”一個全無武功的文弱男子,他不是她要嫁的人,那她為什麼會嫁到這裡來?
“我是你的丈夫。”
“你叫什麼?”凌清雪換了個問法。
“江隨雲。”
她直接乾脆地宣示,“你不是我丈夫。”
“跟你拜堂的人是我。”他陳述事實。
“可我要嫁的人是江南杭州鏡明山莊的莊主齊浩宇。”
江隨雲不置可否地一笑,伸手重新掩了一下身上的薄被,“事實上你嫁的人是我。”
“這中間一定出了什麼岔子,我當時坐的船遇到暴風雨,然後我被巨浪打落水中,之後我便沒什麼印象了……”問題應該是出在救了她的人身上,如果沒有意外,對方就是本來要嫁到江家的人。
凌清雪很快便在腦中推敲起來。那個新娘子跟自己一樣不喜歡即將嫁的物件,所以她救了自己之後,便讓自己李代桃僵嫁了過來。
想通這一切,她不禁蹙緊眉頭。所以可以斷定她每日所喝的湯藥有問題,事已至此,接下來要怎麼辦?
江隨雲只是微笑著看她。今天早上他已從李家隨嫁的丫鬟口中探知了事情的始末,而他想此時她大概也猜出個八、九分。
“對不起,江公子,這件事完全是個誤會,我會幫你把妻子找回來的,告辭。”她對他一拱手就要跳下床去。
江隨雲伸手拉住她,笑道:“你我同床共枕兩日,府中人亦認為你是江少夫人,就算你把原本該嫁來的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