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但絕撈不到好處。
也正因為如此,王老帽說不在那個大戶人家住,商震他們這些原來的人沒有一個不同意的。
人為了活著沒有什麼罪不能遭,若是為了享受把自己的小命丟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開完了會,那戶人家的土豆白湯也給他們熬好了,所有人吃著乾糧,喝著熱乎乎的菜湯,想著這一天的經歷不由得慶幸活著真好!
當天黑下來的時候,商震就又給他們排班,大家要輪流值班,這包括三人一組,哨兵兩人燒炕的一人,每班一個小時一倒。
若說他們現在在一個陌生的村子裡派人當哨兵,這都可以理解,可為什麼又要安排一個燒炕的呢?而這就又是東北特色了。
現在正是冬天最冷的時候,雖然他們所處的位置現在是在熱河省,可是夜裡最低氣溫也已經達到零下20多度了。
他們所藉助的這家的火炕已經有日子沒有住人了,那炕拔涼拔涼的和外面沒什麼區別,而想用火燒熱了,那不是一時半會能燒熱的。
鑑於大家奔波戰鬥了一天都很累了,商震說明天咱們可以晚點起。
商震這麼說當然是有道理的,他們這回可是騎馬的騎馬坐車的坐車,行軍速度絕對不慢。
這回在逃跑的過程中,他們擔心日軍捋著那馬蹄子印車子印追上來,最後商震還派人處理了一下,不出意外情況,日軍不可能找到他們。
夜色降臨,該睡覺的睡覺,該值班的值班。每隔一個小時便有三個人換另外三個。
馬猴子是第四班出去的,和他一起值哨的是錢串兒。
“要不要抽一根?”靠在牆上感覺著屋外的寒冷,馬猴子問錢串兒。
“我不抽菸,你要是抽的話,我離你遠點。”錢串兒回答他。
“為啥離我遠點兒?”馬猴子不解的問。
“黑燈瞎火的你弄出亮來,要是有人真琢磨咱們,先叭勾一槍把你打死了,我躲一邊,我不就安全了嗎?”錢串兒笑答。
“哪有那麼巧?日本人不可能追上咱們,鬍子也不是哪個村都有。”馬猴子知道錢串兒是在開玩笑,不以為然地說道。
“那你抽吧。”錢串兒笑著拎著自己的花機關走開了,而馬猴子真的就點了一支菸靠在牆上,看著那黑暗的夜空。
可是馬猴子那支菸還沒有抽完呢,就聽著牆邊兒發出了錢串兒的喝問聲:“誰?再不說話我可開槍了!”
然後就是那槍栓拉動的聲音,就這一下子就弄得馬猴子一激靈,他一伸手就把自己的步槍抄了起來,同時還沒忘甩手就把菸頭扔在了地上用腳碾滅。
他忽然又後悔自己要抽什麼煙,這家的院子就是個破大院,那牆四淌譁漏的,要是有人趁著夜色爬進來,他還真的就不知道怎麼辦。
又過了片刻,已經子彈上膛的馬猴子聽那頭沒了動靜,終是不放心的問道:“錢串兒。你在哪呢?”
“沒事兒了,應當是一隻貓啥的。”黑暗之中錢串兒回答。
馬猴子“哦”了一聲心中所想的卻是,這咋還大喘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