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具日軍的屍體旁時眼見那傢伙腦袋上捱了一槍,那紅白之物正從槍也處流出,只是他並不理會。
在他看來,只有見識過了白刃戰計程車兵才可以叫作真正的老兵。
戰場之上,沒有比白刃戰更慘烈的了,眼前這名日軍的死相也只是毛毛雨罷了。
商震繞過那塊大石頭,他便發現了另外一名日軍。
令他驚訝的是這名日軍竟然還活著。
他的傷口在胸部,那胸前已經是一片血汙了。
既然血流了已經有一會兒了,商震便醒悟,這傢伙定是先前被自己用槍打中的那個。
那傢伙張著嘴,身體里正發出一種類似什麼東西漏氣了一般的聲音。
商震便猜可能是子彈打中了他的肺子或者氣管。
而這時這名自靠在大石後的日軍自然也看到了商震,商震就見他掙扎了一下,可終究那掙扎是徒勞的,他被自己打到要害上了。
然後,商震就看到這個傢伙正用一種說不清是仇恨還是恐懼或者哀求的眼光看著他。
仇恨,那是因為彼此是敵人。
恐懼,那是因為怕死。
哀求,那是想求自己給他一個痛快嗎?
好吧,商震決定滿足他的要求。
於是商震抬腿一腳就把這名日軍踹倒在了地上還往他腦袋上補了一槍!
是商震過於殘忍嗎?倒也不是,商震可不想給再這傢伙來一槍後,子彈穿過他的身體打到那大石頭上再反彈回來!
旁邊有自己人在警戒,商震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他哈下腰開始在這個剛剛死去的日軍身上翻找了起來。
他這是想看看自己能否找到手雷。
就這種地形手雷無疑是有大用處的,正如自己剛才就被日軍給炸了個狼狽不堪。
可是很快商震就失望了,對方身上已經沒有手雷了。
不過商震卻是又翻了翻,想想打鬼子到現在他還真的就沒有仔細的打掃過戰場呢。
而接下來,商震還真就有所發現了。
他從這名日軍貼身的襯衣口袋裡竟然翻出個小冊子來。
商震隨手翻了一下那小冊子,見裡面竟然是一張黑白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日本女孩,長得倒也眉清目秀的。
戰爭並不能完完泯滅人性,商震不知道怎麼就從這個女孩子身上看出了學生的影子,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曾經救過的女學生冷小稚。
可是這種想法於商震來講也只是瞬間,再怎麼對方也是日本人,日本女孩如何?日本女人又如何?縱是曾經天真爛漫,可卻也生出一幫子到中國為非作歹的人形畜牲來!
他這麼一想,對照片上的女孩厭惡感頓生,隨即他就把那個日本女孩的照片扔到了這名日軍的臉上。
對方歲數不大,看樣子也就二十左右歲,那女孩子應當是他媳婦吧。
正想著的商震剛要把手中的那張已經有了血汙的小冊子扔掉,可是卻又停下了,因為他看到那小冊子裡面竟然還畫著人像,那是一個日本兵端著步槍的樣子。
商震又隨手翻翻,見上面卻全是人像,都是日軍士兵端著步槍拼刺的樣子。
這個東西好象有點用嘛,這不會是日軍寫怎麼拼刺刀的手冊吧。
商震再把那小冊子翻回,然後他就在那小冊子的扉頁上看到了三個日本字。
好象和中國字差不多嘛,上面寫的是“銃劍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