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不上五花大綁,可卻也絕不是她一個小女子可以掙脫的。
而綁在身她身上的繩索的頭卻是在她身邊另外一個人手中攥著呢,那是錢串兒!
山下的這麼這些個人就在這裡靜靜的等待,都不說話,誰又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呢?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那輪十五的圓月並不管人間之事,終是以它自己的節奏從樹梢爬上了樹冠,最後越升越高,於是銀輝撒滿了齊魯大地。
而這時一直在仰著頭看向白雲崮上面的那幾個人眼神便有了變化,因為他們看到了就在那接近白雲崮頂的陡坡處,有兩個人影出現了。
今夜本就晴朗無雲,否則的話,就是大月亮地還未必能看到那兩個小小的人影。
可是話說回來,若今夜若不是無雲,誰又能在月光之下爬上那足足有七八十度傾角的陡坡呢?
陡坡有石有土有灌木,可是那樣的著力點若是沒有月光根本就看不到,若是判斷錯了一失足成千古恨絕不是玩笑話,摔成肉餅不至於,可是從那陡壁上掉下來斃命是必然的。
錢串兒當然知道現在正往上爬的那是商震和大老笨。
這不是敢不敢上的問題,而是能不能上去的問題,下面還有好幾十個老兵在那裡等著呢,他們營也只有商震和大老笨有把握在月色下爬上去,如果李清風還在的話那也是可以的,至於別人還是算了吧。
錢串兒轉頭看了一眼月光下的高小翠。
月色如水照著高小翠那張俏麗卻又高冷的臉上,不知道怎麼的這讓錢串兒想起了十年前自己所見到的另外一張臉,天真熱情卻是跟高小翠的氣質正好相反,那是李雅娟。
錢串兒當然問過冷小稚有沒有李雅娟的訊息。
十來年了,冷小稚從根據地裡出來後就也已經和李雅娟失去了聯絡。
對於李雅娟錢串兒當然也想過,可時由於時間久遠,錢串兒慢慢的也把那份心思放淡了,再說說不定什麼時候自己打仗就死了呢,所以還是管好眼前事吧!
於是李雅姐的容顏逝去,眼前就又變成了面色冰冷的高小翠。
高小翠似乎並沒有留意錢串兒在看自己,而是緊緊盯著往山頂爬的那兩個人影。
她自然不知道那兩個人是誰,她不能說話也不能動,誰又知道她在想什麼呢?
不過,要說高小翠不緊張那卻又是不可能的,因為那兩個人正在他們前上方,如果有人失足從陡坡上掉下來的話那卻是能直接砸到他們的。
時間因為等待而漫長,不過最終並沒有發生意外,也就是二十多分鐘後,那兩個人影消失不見了。
可就在山下的人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他們忽然就聽到前上方傳來了石子滾落下來的聲音。
這聲音來的很突然,以至於高小翠身體都是一抖。
“沒事,應當是繩子甩下來了。”錢串兒壓低的聲音在高小翠耳邊響起。
高小翠自然還是說不了話,不過那顫抖終是停了下來。
而當高小翠再仰頭看向前上方時,那接近山頂的那段陡坡處果然多出兩排爬山的人影來。
頭兩個人上去了,那爬山的繩子自然也就甩了下來,有那繩子借力這回其他人上山卻是容易多了。
“咱們撤下去吧,戰鬥很快就會開始了。”錢串兒說道。
高小翠沒動。
“只要我們的人不在你說的那個環節上出岔子,明天你是走是留悉聽尊便。”錢串又道。
高小翠扭頭對向了錢串兒,然後轉身往回走了。
只不過她想走卻也走不利落,誰叫她上半身被綁著繩子呢而那繩頭還在錢串兒手裡攥著呢。
這時高小翠就聽到身後那個傳令兵低聲問了一句:“錢串兒,剛才那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