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拿著望遠鏡在旁邊觀望的沈木根就興奮而又急促的說了起來:“哎呀!好像沒打中,那傢伙還站著呢。
不對,那傢伙蹲下了!
也不是!
那傢伙趴下了,不過好像在滿地打滾!
他的那隻手?哎呀!俺知道了,營長你打中那傢伙扇嘴巴的那隻手了!
那傢伙——”
他是如此的囉嗦,以至於商震只能好氣的打斷他:“快回來!你能不能不一驚一乍的?我可走了!”
沈木根這才收了望遠鏡也往回縮。
而這時山丘下方便有雜亂槍聲響起,那子彈當然是衝著丘陵上打來的,方向也大體差不多隻不過離商震和沈木根卻遠著呢!
不過儘管如此商震還是和沈木根還是在那山丘頂上爬著。
他們爬出去了十多米後商震才再次在山丘頂上露出頭來,而這回步槍又到了沈木根的手裡,他手中的依然是那個望遠鏡。
剛剛被他開槍打傷的阿明日軍軍官已經不見了,不過商震依然用望遠鏡找到了趴在山丘底下穿著土黃色軍裝的日軍士兵。
至於偽軍當然也有不少,黑壓壓的一片可是卻被商震直接略過了。
日偽軍向山丘頂上盲目的打了一陣槍後便停了下來。
這裡的原因也很簡單,他們的射擊屬於報復性射擊,就別說是偽軍了,日軍都不知道開槍打傷了他們指揮官的中國士兵在哪裡。
“槍!”商震又要槍了。
而沈木根把步槍遞向商震的時候卻忽然說道:“對了營長,前些天你讓我磨的子彈還在我兜裡揣著呢。”
“哦?”商震稍微愣了一下就問,“槍裡現在是磨沒磨過的?”
“是沒磨過的。”沈木根忙回答。
“那還不快換上!”商震一說道。
說完了他也不要槍了卻是拿著望遠鏡往前爬了爬又開始了觀察。
“我忘了,那功夫不是你著急用槍嗎。”沈木根邊把步槍中的子彈往外退邊說。
“急啥?現在他們又找不到咱們,不把他們打疼了他們是不會來追咱們的。”商震說道。
很快沈木根把槍膛裡的子彈全換成了被他磨過彈尖兒的了,商震這才和沈木根互換了步槍和望遠鏡,然後再次開始瞄準。
尖頭的子彈和磨過的鈍頭的子彈對人體所造成的傷害肯定是不一樣的。
假如尖頭的子彈像一把錐子直接可以刺穿人體,可是鈍頭的子彈在射入人體後完全可能在人體內進行翻滾,那麼哪個對人體的傷害更大還用說嗎?
就拿剛才被商震擊傷的那名日軍軍官來說,如果當時他用的是磨過了的鈍頭子彈,那麼那名日軍的手掌很可能就被打廢了,而用尖頭的呢?很可能也只是透掌而過。
田野之中商震的槍聲再次響起,而這回他索性連打三發,到底還是擊中了一名日軍。
誰知道那顆子彈在鑽進了這名日軍肩膀之後那肩膀裡面是一種什麼樣的情形,可那名日軍中彈後就抱著肩膀滿地打起滾來。
而商震這一舉措則是徹底的激怒了日軍。
讓你慘叫著的傷員使得那些日軍明白,如果他們把這個打黑槍的中國士兵留著早晚也是個大禍害。
於是在那名已經包紮完畢的日軍軍官下令下,日偽軍有在前面端槍向商震所在方向正面衝來的,也有部分開始向兩翼迂迴而來。
而為了配合他們的行動,日軍的好幾挺輕機槍也“噠噠噠”的打響了。
子彈亂飛,一時之間田野裡又熱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