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一絲絲。
前者是因為現在的商震已經知道,子彈在射出槍膛之後其實也如同人丟擲的手榴彈那樣走的是拋線,只不過弧度很小以至於在短距離內可以忽略不計罷了。
後者很簡單,也只是在打移動目標前打個提前量罷了。
“啪”,槍聲再次響起,商震也只是個凡人又怎麼可能知道那發子彈到底是在虛空中走了一個什麼路線,子彈距離奔馬上的日軍有多遠,是擦肩而過還是隔五三四十米,反正第一槍他沒有打中。
沒有打中也不失望,這本就是正常的。
商震飛快的拉動槍栓再一推,開始了下一次的抵肩射擊。
而事實上,商震並不知道就他這一槍也絕對讓馬上的一名日軍一驚!
他第一發子彈竟然貼著那名日軍通訊兵的後腦勺飛了過去!
那名日軍意識到有中國士兵在暗處向他們射擊之時,他下意識的將身體一壓便大吼了起來。
於是其他幾名日軍通訊兵便瘋狂打馬讓那馬跑得更快一些。
於是日軍的那幾匹高頭大馬愈發的發起瘋來,那碩大的馬蹄子將地上的土都刨了起來,上面還帶著茵茵的綠草。
而商震這麼一打,卻是接連五槍,直接就清空了槍膛。
天可憐見,就在7商震打出最後一槍時終究是擊中了一匹日軍的戰馬,然後那匹戰馬往前一蹌,撞在了草地上便“漂移”了出去,而馬上的那面日軍士兵也張牙舞爪的翻著跟斗摔了下去。
至此商震已經沒有打第六槍的機會了,原因是那幾名日軍把戰馬趕得很快,商震想打第六槍那就得壓子彈了。
眼見著自己只是打倒了一匹戰馬,商震長吁了一口氣,不再理會奔著縱馬奔去的那幾名日軍通訊兵,他開始往自己的步槍裡壓子彈了。
只是他並不知道此時就在丘陵下面那些偽軍裡忽然有人低聲叫道:“團長,我覺得我看到那個傢伙了。”
“哪個傢伙?”那個偽軍團長就問。
可就在他手下解釋道“就是那個槍法特別準的東北兵”的時候,他就也反應過來了,除了那個傢伙還能有哪個傢伙?
“你們看到沒有,就在那堆草裡!那傢伙的臉上塗了草,綠汪汪的。”他的那個手下伸著手指著丘陵低聲說到聲音中帶著緊張帶著興奮,而他的另外一隻手拿著的則是望遠鏡。
“團長,咱們幹不幹他?”有偽軍問偽軍團長道。
他們真的就發現了商震,雖然說他們的人槍法都不是很好,但是他敢保證用他們上百人去打一個人的話一個集火,總是能將那個東北兵打死的!
只是這時那個偽軍團長就說話了:“不打!誰他孃的都不許打!摸了這麼多年槍桿子了老子敬他是一條好漢!”
商震震並不知道就是因為那名偽軍團長敬他是一名好漢,在冥冥之中自己躲過了一劫,他給自己的步槍壓完子彈之後便往後縮去,他要換新的射擊位置了。
只是他心裡念念不忘的是,也不知道日軍通訊兵給日軍帶來了什麼樣的訊息或者是命令。
不過接下來又過了有二十多分鐘,商震發現不對了。
因為不管是左翼的日軍還是右翼的日軍竟然都沒有向丘陵上發起進攻。
又過了一會兒,忽然有自己手下計程車兵藉著丘陵的掩護跑過來向他報告道:“營長,情況有點不大妙!小鬼子沒有進攻,還開始把這個地方圈起來了!”
一聽士兵這麼說,商震也愣了。
這次戰鬥咋這麼複雜?真是意外頻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