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翰文哪想到王老帽給自己來了這麼一個粗魯的解釋,他怕王老帽那可不是一天兩天了,那是按年算的,他嚇得又不吭聲了。
倒是這時旁邊小簸箕一挑在拇指插了嘴道:“老丈人英明!”
“**崽子,滾一邊去!”王老帽笑罵道。
然後他也不再理小簸箕接著就又問楚天:“你說冷小稚是你那個啥了的,哦,未婚妻?”
楚天一見王老帽火氣消了這也算是長出了一口氣,原來那漲紅的臉終是又變白了:“嗯,我們兩家是世交,從小親事就定來的。”
“從小親事就定下來的?”王老帽好奇了,“娃娃親?指腹為婚?”
“差不多吧。”楚天回答。
“哦。”王老帽頭大悟的說道,“光腚娃娃啊!”
王老帽的這個說法讓楚天咬了咬嘴唇實在是無法接話
那就算是自己和冷小稚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可是那也不能叫光腚娃娃呀,那叫青梅竹馬不好嗎?
他實在是拿自己的這些同伴沒招,人家卻能夠把自己所說的很優雅的很書面的語言,全都用那種粗俗的語言表現出來。
再比如說,如果自己敢說兩情相悅,那麼自己的這些同伴給出的解釋要麼是“王八看綠豆對眼兒了”要麼就是“八戒找孫猴,一流愛一流”。
再比如說,少男看到哪個少女動心了,自己的說法,那就是“得見伊人,心嚮往之”,而自己這些同伴給出的答覆就是“起秧子”了
粗俗,真的是太粗俗了啊!
這種情況就是陽春白雪碰到了下里巴人,就是俞伯牙彈琴沒有碰到鍾子期,反而碰到了一頭牛!
楚天終於搞明白,為什麼陳翰文和商震他們這些人不怎麼嘮嗑,和自己說話時卻跟個話嘮似的,感情他是被商震這幫人給硬憋的呀!
所以以上之種種,楚天也唯有無言!
“既然你們是光腚娃娃長大的,那你們咋還分開了呢?”王老帽接著惡俗,而懾於王老帽的“淫威”楚天卻又不得不回答。
“後來我這不就是棄筆從戎了嗎?不,我不就當兵了嗎?”楚天無奈的說道。
要不說人是要受環境的影響呢,可憐的楚天都也只能把棄筆從戎那麼一個高大上的名詞用“當兵”來替換了。
“哦。”王老帽點頭,這回卻沒有再說什麼,那眼睛卻是開始卡巴了起來,也不知道在琢磨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