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清鳳滿臉是血的站到劉成義面前的時候,他便嗚了了一聲“姐夫”。
什麼是嗚了?他不是被打掉了一顆門牙嘛,在東北話裡管口齒不清就叫“烏了”。
只是他這一聲“姐夫”剛叫出了口,劉成義就皺了一下眉,於是王清鳳趕緊改嘴叫“旅長”。
劉成義大致問了一下當時的情況,那眉頭就皺得更深了。
他揮了揮手,讓人把王清鳳帶下去洗洗臉,然後就把問清情況的事交給了警衛連長李樂。
李樂便問那些當事人具體發生了什麼情況,並且格外指出所有人不得撒謊,不得誇張,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半個小時之後,李樂便找旅長劉成義報告去了。
劉成義聽了李樂所彙報的大致經過後說道:“你負責把那幾個玩扔兒找回來。”然後卻又嘆了一口氣,“沒一個特麼的讓我省心!”
李樂說了一聲“是”便出來了,可是他出了門,眼角里就多了一絲笑意。
李樂之所以想笑那是有兩個原因,第一個原因是,王清鳳的門牙被商震他們人給打掉了一個,該!打的好!
第二個原因則是因為,他就想商震那幫玩扔挺有意思的。
這把旅長的小舅子給打了之後,怕人家動槍打完架還弄了個交叉掩護撤退!這一看真就是老兵啊!
“來人哪,走,跟我溜躂圈兒去!”李樂開始招呼自己的手下了,他可不認為商震他們是逃兵,不過他也不認為找到商震他們是容易的事兒。
這件事也就暫時撂下了。
而當第二天上午的時候,商震和王老帽卻已經騎著馬和騎兵連長楊傳喜在一起了。
正如王老帽所說的那樣“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誰叫他們從145團出來時候,恰好救了一個騎兵呢?
楊傳喜是出來看地形的,商震不會騎馬,卻正好藉機會學學騎馬。
為此楊傳喜還給商震找了一匹最老實的馬。
而商震在楊傳喜這個騎兵的指點下,很快便掌握了騎馬的技術。
那無非就是腳下踩著馬鐙,將自己身體的重心與戰馬一起運動,在馬的行走與奔跑之中保持自己身體的平衡。
“行,商老弟可以!不過就是話少。”楊傳喜哈哈大笑。
商震則是有些靦腆的笑。
這時王老帽便在馬上介面道:“你這位商老弟那是瞎子吃餃子心裡有數,要不連我都聽他的呢!”
商震他們和楊傳喜騎兵連打交道,那自然是要告訴楊傳喜誰是他們頭兒的,只是商震並不是很擅長交際,王老帽擔心別人小看了商震,所以才會這麼說。
“哈,王哥不用說,這個道理我懂!”楊傳喜爽朗的說道,然後邊縱馬前行邊指著前方說道:“看到上面那個碉堡沒,那就是八道樓子的第一樓。
像這樣的碉堡一共有八個,過了八道樓子那頭就是你們路過的那個南天門。”
楊傳喜所說的碉堡其實就是長城上的敵樓。
長城本就建在山嶺之上,而長城上的敵樓既可以屯兵又可以當成碉堡,其作用其實和古北口的將軍樓是一樣的。
誰又能想到古人修起了長城是為了防胡人,也就是北方的少數民族,可是誰又能想到,現在中國人防夷卻又要依靠他了。(夷,指東方的少數民族)
眾人騎馬向前,便在那有著敵樓的山嶺下跑過。
商震在馬上就打量著那地形。
那八道樓子所在的山嶺還是很高的,坡度也很陡。
就這樣的地形,人固然可以攀爬,可是如果想攻到上面的敵樓那不知道得付出多大的傷亡。
不知道自己看不到的山嶺北坡的坡度怎麼樣?要是也很陡的話,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