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笨當然也不同意自己挨著高二丫睡,可還是那句話,人家高二丫就是奔著你大老笨來的,那你不挨著誰挨著,儘管你師父說女人是老虎。
關於老虎那中國人的說道真挺多的。
有說老虎屁股摸不得的,也有說溜鬚拍馬溜的那是虎鬚的。
說女人是老虎那終究是個比喻,至少別看高二丫是個假小子的颯爽的性格,可是旁人一打眼看過去也絕不可能把她看成個男的。
正因如此說給高二丫溜鬚那是不可能的,人家沒鬍子,也不是那種雖然是女人可是嘴上的茸毛有些重看起來象鬍子。
高二丫沒須,大老笨自然一舉半夜溜鬚。
可是這半夜大老笨是不是會摸老虎的屁股,其他士兵是真的不知道了,他們也只能在內心裡進行著那種屬於男人劣根性的惡意的揣測了。
而之所以他們只能在內心裡揣測不敢說出來,那卻是因為李清風的存在了。
公認的,在他們這些人裡大老笨雖然最能打可卻是一個老實人,而李清風長的瘦小如猴卻也是耳聰目明伶牙利齒的,這也是公認的。
士兵們不怕大老笨卻怕李清風!不光許慎微胡闖這樣的後來的怕,馬二炮、盧一飛這樣的老兵也怕。
原因很簡單,都是自己人鬧著玩不帶急眼的,可若是真急眼那就得打架,可也僅限於打架,動槍那肯定是不成的。
那麼,大老笨不用提了,因為大老笨最能打。
而他們這些人中卻哪有人能打得過李清風?就別說單打獨鬥了,就李清風那樣的身手拼刺刀可能不及他們,可若論打架他們就是拍馬亦是不及!
所以嘛,現在李清風說話了,馬二炮他們雖然會幸災樂禍的笑話胡闖說錯了話卻也絕不會惹李清風,於是屋子裡沉默了下來,而就在這沉默之中天色終是黑了下來。
這時角落裡有那柴草的悉瑣聲響起。
沒有人去往那裡看,因為看了也是白看,屋子裡本就漆黑一團。
士兵們惡意揣測大老笨也僅僅是揣測,其實他們又何嘗不知道那是大老笨又坐起來盤腿打坐了,至於那高二丫在做啥他們是真的不得而知了。
難道和尚打坐真的對身旁的女人無動於衷?士兵們心裡胡思亂想著而睡意便漸漸的湧了上來。
可也就在這時,他們就聽到了高二丫的聲音。
天地良心,他們還是真的是頭一回聽到一向風風火火的高二丫用這麼低的聲音說話。
只是夜太靜了,高二丫說話大聲也是習慣了,所以儘管她已經把聲音壓得很低了,卻還是有士兵聽到了。
高二丫說的是:“師父,你也教教我咋盤腿打坐唄!”
黑夜還是那麼靜,可是這並不妨礙黑夜裡支楞起來了幾雙豎耳聆聽的耳朵,那幾雙耳朵的主人很想聽聽大老笨是如何回答的。
你還別說大老笨還真回話了,大老笨說的卻是:“這個教不了,我這是童子功。”
如果那幾個偷聽計程車兵敢說話的話,那麼此刻屋子裡肯定會傳來一聲齊喝,大老笨,你可真他孃的笨,這叫啥話?你練的是童子功,難道人家高二丫就是那,是不,那啥過的嗎?
“師父你這話說的,就象好象我不是童子似的,女童也是童子。”高二丫不滿的聲音傳來。
還別說,人家高二丫還真知道這個,這話,沒毛病!女童也是童啊!
看看這回大老笨該說啥,黑暗之中那幾個人接著聽,而許慎微想的則是,大老笨是不是會回答男女授受不親呢。
要說徐慎微這麼猜也沒有錯,畢竟他們這一撮兒人裡頭,也就數他和大老笨看過的書最多。
只是這回,徐慎微真的高估了大老笨。
因為接下來大老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