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震他們不再說話,繼續向前。
這回商震卻是把大老笨放在最前面,自己在中間,而李清風則是在最後。
沒辦法,誰叫大老笨耳聰目明功夫好呢,論功夫自己是及不上大老笨的,在這點上商震那絕對是有自知之明的。
隨著暮色的降臨,那能見度越發的低了下來。
村子裡已是有幾家亮起了昏黃的燈火。
就那燈火就是煤油燈,而時下的農村各家各戶又有幾個能用得上玻璃的,那卻都是輕一色的窗戶紙。
就那紙有點象什麼呢,有點象後世燒給死人的紙吧,能擋風能遮雨,至於透光度嘛,紙就是紙。
可正所謂茅簷雖然低小那也是自己的家啊,不過自打了進了軍營就開始打鬼子,很多時候以天為被地地為床,家的概念在商震的心裡早就淡薄了。
抗日戰士,走到哪裡哪裡就是家,犧牲在哪裡哪裡就是自己的歸宿。
商震很慶幸自己不是那種見了風花雪月就有所感的文人,比如自己所見過的,象楚天象陳翰文這樣的人,許慎微也有那麼一點。
他為什麼會這樣想?那是他發現文人事兒多,屁大點兒的事都會引起情緒上的變化,哪象大老粗,什麼樣的環境都能適應。
高房大院固然能夠享受,可就是露天而眠卻也只會叨咕一句“真**冷”,然後鼾聲便起。
所以此時那昏黃的燈光並沒有引起商震什麼感慨,此時的他心中卻正暗暗好奇。
他好奇什麼?
若不是王小膽他們去抱柴火的時候還有光亮,並且就自己那幾個人確定確確實實是有偽軍進了村子,就看現在這個村子的情形與普普通通的夜晚沒有什麼不同嘛!
那麼,這一個排的偽軍趁著天黑摸到這個村子裡來做什麼,他們要是想弄出動靜來那早就弄出來了,可說這一個排的偽軍只是來偷東西商震那是堅決不信的。
完全可以執火明杖的做強盜卻非得偷偷摸摸的做小偷,這純粹就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嘛,世上絕沒這樣的邏輯!
商震他們走的很小心,不過他們沒走了一會兒當他們走到一家的院牆角的時候,前面的大老笨便停了下來。
商震和李清風自然也停了下來,在偵察摸哨上,大老笨的本事確實是無人能及。
雖然暮色降臨,到底不是那種伸手不見五指的黑,這時商震就看到已是躲到牆角的大老笨突然一動。
就大老笨那大長腿一探,他的上半身就已經繞過了牆角。
商震皺了一下眉,下意識的就想跟上去,可是這時他就見大老笨突然卻又回來了。
只是這時商震便注意到那長的跟黑鐵塔似的大老笨已是揪了一個人回來!
對,是揪,他的手正掐在一個人的脖子處,而他的右手卻已是抓住了一支步槍!
我去!這樣也行!
商震對大老笨摸哨的手法徹底震驚了,他怎麼感覺就大老笨摸哨那怎麼就跟抓個小雞子似的呢!
可以想象,當大老笨那跟鐵鉗似的左手鬆開的時候,必然是那個已經被他掐住喉嚨的偽軍生氣全無委頓下來的樣子。
而接下來的事實卻也正是如此!
哎呀,忘了,忘了告訴大老笨,其實他們應當抓個活口的,問問這夥偽軍偷偷摸摸的進這個村子裡這是幹啥來的呢。
商震正想著呢,忽然與他們只有一牆之隔的院子裡忽然就傳來了女子的一聲尖叫,而緊接著有火光騰然而起。
由於有圍牆的遮擋,商震他們便處於那黑影之中,而在那黑黢黢的院牆的上方便已是一片通明!
突然到來的光亮讓商震他們下意識的就把身子壓了一些,大老笨和李清風什麼反應商震也無暇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