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憨子那就是個大肚漢。
想當初他們坐在拉大煙的馬車上的時候,那二憨子都能把那凍得槓槓硬的粘豆包啃的“咔哧咔哧”的,現在商震問二憨子有沒有吃的,怎麼說呢?那就是對牛彈琴!
“我也沒有了。”小簸箕同樣回答。
“本來還想借你們兩個點光呢,算了,吃我的吧!”商震無奈的回答。
說完了,他還真就從懷裡掏出了一塊肉來,只是那塊肉也就一拳頭大吧,頂天也就是一斤。
“咦?”二憨子一看商震掏出肉來了,那眼睛就亮了,露出了他吃貨的本色。
“你看看你,你自己有吃的還問我們有沒有,那我們要是有吃的,不也分給你吃嗎?”二憨子很聰明的說。
商震瞪了一眼二憨子,他也只能摸出身上帶的刺刀來砍這塊肉了。
自打九一八事變以後,商震就一直被日軍追殺著,他都被日軍追出經驗來了!
那就是不管情況多麼危急,有兩樣東西自己都必須留一手,這兩樣東西一樣是子彈,另外一樣就是吃的。
但願今天晚上杜滿他們能夠對日軍發起夜戰,這樣自己三個人就也能跟著返回了,商震邊分著那塊肉邊想。
只是刺刀終究不是菜刀,刺刀的主要作用是用來捅刺的,而不是用來劈砍的,那前面的刃口都是沒開刃的。
而商震所拿的這塊肉雖然是熟肉,在凍硬了之後沒有生肉那麼硬,可是想用刺刀砍開,那也絕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商震在用力的切著那塊肉,二憨子就像一個小孩子一般在旁邊眼巴巴的瞅著,小簸箕則在監視著遠方。
商震好不容易把這塊肉分成了三塊,三個人便一人一塊慢慢啃著肉依舊看著山下。
只是就在他們快把肉吃完的時候,他們便看到了遠方出現了身影。
商震忙把那一疙瘩肉塞到了自己嘴裡舉起望遠鏡向遠方看。
“壞了!有小鬼有二狗子,整不好真是來收屍的!”商震低聲說道。
商震這麼說,二憨子也就罷了,小簸箕心中一驚隨即就是一咧嘴,原來他一著急吃那凍肉便把牙硌到了。
可是再吃驚又能如何,現在他們三個真的只能聽天由命了。
商震就看著遠方的那群人越走越近,最終他也只能收回望遠鏡向二憨子和小簸箕示意了下,三個人便縮回了頭都趴在了那山頂的大石之上。
這回他們卻是連腦袋都不能伸出去了。
天色已經亮了,他們能看到下面的人,下面的人自然也能看到他們,…現在可不是那草木豐盛便於隱蔽的夏天。
商震又向小簸箕和二憨子示意了一下,三個人都各自把手中的槍頂上了火,可商震接著又示意不要把手指放到扳機上。
由於不能觀察敵人的動靜,時間一下子變得緩慢起來,商震他們三個人也只能靜靜的等待。
就這種未知實在是讓人煎熬的緊!
試想他們三個人還傻了吧唧的就在這座山頂上趴著呢。
然後日偽軍便把這座小山圍了上來,然後人家就想法登山。
他們三個正尋思咋沒動靜了,然後他們屁股後面突然就冒出敵人了,人家就用槍口指著他們三個的屁股說“快看!這裡有三隻傻鳥!”
你說要是真的出現這樣的情形,是可怕呢,可怕呢還是可怕呢!
可是這種想象也只是普通人的想象。
作為一名合格的戰士是不會這樣想象的,若是總是這麼想象,那豈不是放屁崩腳後跟自己嚇唬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