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全都出現在他們視野中的時候,他們便發現這夥人一共也只是十來個罷了,並且穿的那也是東北軍的軍裝。
“騎兵旅的人可真不講究!”走在中間的一個四十多歲的人正說著話。
“就是,咱們頭兒怎麼也是跟他們在一起拼殺過一回的,連匹馬都給要了回去!”一個小鼻子小眼計程車兵附和道。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山上有人便再次喊了起來:“哪部份的?”
“新七旅的,我們頭兒叫商震,旅長知道的!”那個小鼻子小眼睛計程車兵便喊了一句,原來那正是錢串兒,而說騎兵旅辦不事講究不敞亮的那是王老帽。
商震他們也終於趕回來了。
他們之所以回來的慢,那是因為商震騎著那匹驚馬跑偏了。
而等他們往回趕的時候便又碰到了正好撤退的騎兵旅,結果人家一問情況卻是又把戰馬給要了回去!
你說就這騎兵旅如此的作派王老帽他們又怎麼可能不來氣?
只是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只因為和他們一起參戰的那個焦英營長已經陣亡了!
沒有了並肩作戰的兄弟,別人誰又會理會他們?
“又是要見旅長的。”那個軍官叨咕了一句便再次吩咐道,“去,帶他們去見旅長!”
十分鐘後,商震他們真的就出現在了旅長劉成義面前了。
而這時的商震他們就有了士兵的樣子,昂首挺胸的站著,全然不理會就站在劉成義身後那個王胖子王清鳳憎惡與仇恨的目光。
若是商震也就罷了,不打仗的時候總是一副老實巴交不露聲色的樣子。
而至於其他人,就是包括王老帽那現在都站得跟個筆直的棍兒似的!
王老帽他們當然有理由驕傲。
整個新七旅都拖在了後面,而他們卻主動出擊,原來的事兒就不說了,這回商震卻是把自己捆在了戰馬上參加了騎兵突襲!
就這點屬於啥?那就等於商震自告奮勇參加了敢死隊嘛!
要知道現在可是熱兵器時代,騎兵頂著槍林彈雨往前衝,那可不是冷兵器時代頂著箭如雨下往前衝,那危險係數可絕對是不一樣的!
這可絕對等於商震從生死關上走了一遭!
你說因為這個,王老帽他們當然是有理由挺直腰板,驕傲得不要不要的!
他們覺得旅長劉成義真的應當表揚他們的,他們已經在想劉成義對他們的讚美之詞了。
在過來的路上,甚至那楚天還用好多詞來誇商震,諸如“人中翹楚”,“人中龍鳳”,“少年英雄”,“軍人楷模”,等等諸如此類吧!
而現在別看他們都筆直的站著,可是卻都用餘光溜著劉成義那張從來都冷冷的面孔。
小樣兒的,你還裝啥犢子呀,快張嘴吧,快來誇我們吧!
這時除商震以外他們這一小撮兒人現在共同的心聲。
新七旅的裡子是敗絮,那我們這十來個人就是那外面的金玉!
新七旅的裡子是草包,那我們這十來個人就是那外面繡花的枕皮兒。
新七旅的裡子是那黑不出溜的驢糞蛋兒,那我們這十來個人就是驢糞蛋表面掛的白霜,你們這幫驢馬爛子全仗著我們給你們來光溜呢!
表揚啊,快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