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車上。
這裡本就是東北軍的防區,日軍大部隊在忙著攻城掠地,還沒有來得及把觸角伸向農村。
所以商震他們這回的押運任務,更像是一場漫長的旅途。
不過到了中午的時候,商震還是下了馬車,逐
駕馬車進行了檢查詢問。
當坐在最後面那駕馬車上的王老帽看到商震一本正經的和冷小稚說著什麼的時候,他便開始卡巴眼睛,心道商小子,你個小犢子你就裝吧,你使勁裝!
旅途漫漫,就在接近黃昏的時候,高懷德指著遠處的炊煙說道:“今晚咱們就到那個屯子休息。”
屯子也就是村子,東北人習慣把村子叫成屯子。
商震剛說了聲“好”的時候,他們就聽到那個方向突然傳來了“啪”“啪”兩聲槍響。
那槍聲讓所有人瞬間變警惕了起來,商震便看向高懷德。
而高懷德也警惕地向前方看著,只是那槍聲並沒有再次響起,也沒有房屋被點燃所冒出的黑煙。
“應當不是小鬼子進村。”和商震同一架馬車的小簸箕便猜測。
商震只是看高懷德。
這沿途情況也只有高懷德最清楚,到哪裡休息還是露宿野外,這都需要聽高懷德的。
“穩妥起見還是別進那個屯子了,咱們避開這個屯子吃點東西,連夜趕路。”尋思了一會兒後,高懷德說道。
商震點頭,他也是這個意思。
這回他們就是押送軍火,商震也不想節外生枝。
於是在高懷德的指路下他們這個車隊向田野中繞去。
在那馬車的顛簸中夜色降臨了,而他們的車隊也終於再次走上了道路。
晚飯就是在馬車上吃了點乾糧,雖然四周一片漆黑,可終歸那路上還是有點白色,馬隊就這樣緩慢的前行。
商震靠在身後的子彈箱子上不再關注周圍的動靜。
他不可能時刻都保持這警惕,既無可能也無必要,而這時他就注意到身旁有了動靜,高懷德說:“我下去一下。”
商震也不以為意,這時他的腦海中浮現出的是前幾天冷小稚和他單獨在一起時的情形。
當冷小稚看到他身上的傷疤時當時就趴在他的懷裡哭了。
而就在冷小稚哭泣的那一刻,商震就覺得自己內心最柔軟的地方被撥動了,然後他便將冷小稚摟在了懷裡。
商震才不相信冷小稚所說的莫劍塵是她的丈夫呢!
這裡的理由很簡單,既然高懷德都能讓冷小稚假冒成她的妹妹,那麼冷小稚就為什麼不能找一個假冒的丈夫,一個簡單的推理罷了。
如果說當初他揹著冷小稚去陝北的時候,更多的是想著照顧一個小妹妹,那麼那個在寒夜裡冷小稚給她冰涼的一吻,讓他徹底明白了冷小稚對自己的情意。
而這回兩人再相逢時,商震便覺得自己內心深處的熱火被點燃了。
自己是不是應當下車去找她呢趁著天黑,商震便想。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他覺得馬車一動那是有人上車時坐到車上所引起的。
商震並不以此為意,他以為是高懷德回來了呢,於是他低聲說了句“德姐你回來了?”
只是商震並沒有聽到高懷德的回應,反而這時在他的耳邊有一個聲音低低的響起:“是我。”
在聽到那聲音的一刻,商震感覺自己內心裡剛剛熄滅的火焰又燃燒了起來,於是他伸出自己的臂膀便把那個聲音的主人摟在了懷裡。
馬車依舊在緩慢的前行,只是沒有人知道,就在這第一駕馬車上那子彈箱子的前面。一個年輕計程車兵正和他的心上人緊緊相擁。
“還疼嗎?”那個女聲耳語。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