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們去了,那高雨燕可就得自己住了。
就現在這個村子周圍一圈都是死人,就他們這些人說是住在鬼村裡也不為過。
士兵們是從戰場上殺出來的自然是不怕,可若是把高雨燕一個人孤單單的扔在一間空屋子裡那又怎麼行?
眼見著楚天往外走,便有士兵說道:“快去吧,一天沒見到就象隔了三個秋天,我都想死你了!”
那話故意是捏著嗓子說的,所模仿的正是那個女學生的動靜,士兵們便又笑,可不管是模仿之人還是起鬨之人那眼中都不乏豔羨之意。
只是並不是所有人都豔羨那卻還有不羨慕的呢,這時白展卻突然怪聲怪調的唱了起來:“前半夜雨點就不停的哈,後半夜咱們兩個就拉拉話。
眉對著眉來嘴對著嘴,摟上我的妹就麼磕睡。”
誰也不知道白展會唱出這麼一曲小調來,那小調也談不上多下流,聽那口吻卻更象是一首民間小調。
只是士兵們哪管這個,下雨不叫下雨叫哈雨,嘮磕不叫嘮磕叫拉拉話,聽起來就有一種格外的情調,士兵們就又再次鬨笑了起來。
本已是拔起腿來正往外走的楚天可就不樂意了。
同樣的話可得分成誰說,而唱民間小調也是如此。
若是象小簸箕馬二虎子仇波這樣的老兵笑話他,那他絕對是屁都沒有一個的,楚天絕對已經被這幫丘八給收拾的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可是你白斬雞又算個什麼玩扔?一個除了不偷人別的啥都偷的小賊,你才加入幾天就敢笑話我?
所以楚天在眾人的鬨笑聲中那小白臉就又變成了小紅臉,他狠叨叨的就質問白展道:“你特孃的笑話誰呢?”
“哎喲喂,小樣的還學會罵人了!”白展一看楚天急了反而笑了。
其實白展並不知道,這個時候他已經犯錯誤了。
所謂“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雖然白展加入到商震這一夥的時間並不算長,可是他也看出來了,老兵們沒事可是淨“欺負”楚天了。
更何況今天他又成功的弄毛了日軍騎兵的馬,他覺得自己那怎麼也是立功了,他便有些飄飄然了。
其實截止目前,他就算是有些飄飄然那也不算犯太大的錯,可要不說人不能嘚瑟大勁了呢,而接下來白展就犯了更大的錯誤。
“哈”,白展接著就又冷笑,冷笑也就冷笑可他偏偏又說道:“管天管地,你還能管老子的嘴?我倒是把你忘了,你已經把女學生睡了,你把女學生睡了你就牛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