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押著壯丁們繼續前行一轉頭卻又看到了士兵圈外的四個人。
那四個人那也是壯丁,卻正是剛才他也只是隨意揮手給放了的那四個。
他眼見這四個人,一個看上去老實巴交的,一個看上去他就有著想上去踹一腳的衝動。
而剩下的那兩個他倒是挺感興趣的,一個長的跟黑鐵塔似的,一個雖然瘦小頭髮參差不齊跟狗啃的似的,可是那眼珠子卻是極為靈動一看就是心眼多多的小子。
如此一來那郝瞎子就又隨口問道:“你們”,他伸手一指,“人家都打槍了打的還湊合,那你們光個子大有啥用,你們會打槍嗎?”
“哈,打槍誰不會啊?”這時候那個大個子便一撇嘴道,語氣之中就好象那打槍是很簡單的事一般。
“哎喲?”一聽那大個子說,郝瞎子便又來了興致。
人對人的欣賞那也是各有所好的。
教文理的老師都欣賞學習好的,教體育的老師都欣賞淘小子,老闆都喜歡有真本事的工人,而當軍官的就如同那泥水匠的頭兒都喜歡力工裡個子大的!
“你也打一槍我看看。”郝瞎子便道。
“好嘞!”一聽也讓自己打一槍,那大個子大嘴一咧便樂了。
看著那大個子大大咧咧的樣子,旁邊剛打過一槍受到郝瞎子肯定的才成萬便把自己剛用的那支槍遞了過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在場計程車兵眼見那大個子接過步槍熟練的拉動槍栓頂上了火就把那槍抵肩了,然後人家就端槍瞄準,本來他長的就高大那胳膊也粗,往那一站就給人一種不動如山的感覺,而再看他手中日軍的那支步槍給人感覺就纖細了不少。
“啪”這一槍隨即也響了。
只不過他這一槍怎麼說呢,動作很熟練,射擊姿勢也沒毛病,可是是否打中了那棵樹卻沒有人知道了。
先前那個才成萬開槍射擊的時候,那是有士兵預先跑到了那樹附近了,然後在槍響後又到近前檢視子彈打在樹幹上的彈孔,這叫報靶。
就時下的條件也就這樣了,要說一槍打斷百米外的一根蒿子杆所有人倒是能看見,可問題是才成萬有那槍法嗎?就眼前的這個大個子有這槍法嗎?就時下中國士兵一百個裡面真的就能很把握的找出一個一槍擊中百米左右蒿子杆的人嗎?
“行!真打過槍呢!”郝瞎子也沒心思去管眼前這個大個子一槍打到哪去了,不過看這大個子用槍的姿勢那卻也是相當標準的。
只是這時那個大個子卻已經再次拉動槍栓了,這拉一下是退子彈再往前一推子彈可就又頂上去了。
“哎——”郝瞎子一愣,他倒是想說你特孃的打起來咋還沒完了呢。
只是這時就見和這個大個子在一起的那個小瘦子卻已經伸手一搭,然後手就在那槍管後堵的菊花處一扒拉,嘴裡訓道:“你打槍有癮啊,上回子彈都讓你給禍禍了!”
“哦。”那大個子倒了聽說把槍一放一遞說道,“那你也打一槍。”
“我就不打了,我們頭兒槍打的最準!”這時那個小瘦子卻說道。
“你們頭兒?”郝瞎子奇怪,而這時他就見那個小瘦子一指身旁一直是老實巴交樣子的那個人。
“我槍法準?”那老實之人一見打槍的事竟然落到自己頭上來了不由得錯愕了下,可隨即就一本正經的說道,“那是,我槍法老準了,有一回我打那麼遠外的一條狗,我一槍就把那狗給騸了!”
就這老實巴交之人說完之後,先是一片靜,然後“哄”的一聲,在場所有的官兵就笑開了花!
而那老實巴交之人還能有誰,那當然正是商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