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馬刀抽了出來,那馬刀在夕陽的照射下便閃著光,而那光在這個初春之中便顯露出某種肅殺的寒意!
“再兇也是假的,子彈才是真的!”盧一飛狠狠的罵了一句,他那槍口又往右前方挪動著,他的想法是,我打不著馬上的人我還打不到那麼大一匹馬嗎?
只是沒等盧一飛開槍呢,前方槍聲卻是先響了。
“啪”,那槍聲不大,那應當是盒子炮的聲音。
可也就在這聲槍響裡,他們所有人就看到一名正躍馬揚蹄揮舞馬刀的日軍一頭就從馬上栽了下去,而他手中的那把馬刀也划著凜冽的寒光掉落了下去!
“長官在那裡!”這時有眼尖的新兵突然高喊道。
而隨著那新兵的喊聲,躲在樹林裡的眾人終是看到就在那片灌木叢中有兩個人已經站了起來。
雖然離得太遠他們看不清那兩個人的相貌,可那兩個,個子高的無疑就是商震,個子矮一下的那肯定就是老球子。
老球子,老球子,他的外號人如其名,那外號可不是白叫的。
只是此時剩下的那三名日軍把馬卻是催得更快了。
騎兵衝鋒哪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那是因為戰馬衝起來了想要撥轉馬頭那就得降速,可由於馬匹的目標太大,一降速反而對敵人沒了威脅,反而不如衝上去馬刀砍之以馬踏之,至於自己是否會被對方的火力射中,那也只能聽天由命!
馬蹄錚錚雖然聲勢駭人,可日軍騎兵只有四人終是少了一人,雖然那馬匹已經衝到了百米之內,奈何商震手中用的卻是盒子炮,更何況還有老球子作為幫手。
樹林裡的一眾士兵已經忘了開槍了,他們耳聽著“啪”“啪”“啪”不絕於耳的槍聲,同時便看到有兩名日軍相繼墜馬,只剩下那兩匹馬依舊在不知主人已落情況下向前狂奔。
”哎呀!不好!”有士兵大叫。
那是最後一名日軍已是縱馬衝近那片灌木了。
而也就在這時,又是一聲三八式步槍的射擊聲起,再看那匹馬便是一個馬失前蹄蹌了下去,而馬上的那名日軍在馬上一個跟頭就砸了出去,正摔在那灌木叢中。
槍聲並沒有再響起,可這時樹林裡計程車兵們就遠遠的看到老球子已是搶起了手中的步槍。
雖未親見卻也可以想象,那名日軍從馬上翻了下去,卻是正落在了商震和老球子的身前。
所有人遠遠的看著那老球子把步槍掄得就如同風車一般,一下,兩下,三下!
不用問,那是老球子用槍托在砸那名跌落在他身前的那名日軍了。
這時,那老球子第四下的槍托又掄了起來,不過這回卻沒有再落下。
至於為什麼沒有再落下,還用問嗎?
樹林裡先是片刻沉寂,然後也不知道是誰先喊了一聲“好”,然後那叫好聲便如鵲起,甚至把那樹上殘留的些許枯葉都震得如同蝴蝶一般翩然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