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與日軍硬碰硬,那卻是要相對安全的多。
什麼樣的人是好人那不是掛在嘴上說的,那卻是要用行動體現出來的。
軍官也好士兵也罷,那不也是同樣如此,就時下,象商震這樣的長官多嗎?
好象已經不是多不多的問題了,商震卻是盧一飛生平僅見的把士兵的生命看得比自己的還重的長官!
盧一飛跟著前面的人在樹林子裡跑,可他卻是越跑越慢了,他心中那是正做著決斷。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就在樹林的另外一側槍聲便響了起來,儘管先也只是響了一槍,而那一槍卻正是商震打的。
從魯大虎營伏擊圈裡逃出來的那十多名偽軍顯然是發現了遠處過來的日軍,所以他們是連樹林都沒有進,那是奔著日軍求援去了。
商震自己都搞不清,現在自己是恨日軍多一些還是恨偽軍多一些了,所以他並沒有打算放過這些偽軍。
可是他這一槍卻也不是衝著偽軍打的。
由於那些偽軍的奔跑,他現在已經在偽軍的側後方了。
可以理解成,現在的商震所射出去那發子彈是貼著偽軍向日軍射過去的。
那麼,對面的日軍會怎麼理解商震卻是不管了,反正他不能讓這些偽軍敗類消消停停的就那麼跑回到自己主子面前。
一槍打罷,商震再次撥動槍栓衝著遠處的日軍打了一槍。
日軍現在距他可是有五六百米呢,可是商震知道,自己肯定能打中某名日軍,儘管可能不是自己瞄準的那個。
誰叫日軍人多,密壓壓好大一片,那既象是天上密壓壓的鳥群,又象是一堵沒有縫隙的牆。
只要商震不把這一槍打低或者打高了,總是會有日軍中槍的!
商震這麼打當然有自己的打算,可是那些正往自己主子那裡跑的偽軍卻又哪知道他在想什麼。
就象先前商震所想到的那個成語驚弓之鳥一樣,偽軍們一聽身後槍響當然會認為是國軍向自己射擊,於是他們便跑的越發的快了!
而商震卻是依舊秉承著只打日軍不打偽軍的原則向遠處的日軍射擊著。
而也就在商震打完了第五發子彈縮回身重新往步槍裡壓子彈的時候,對面突然就響起了密集的槍聲。
那槍聲是如此之密集來的又是如此之突兀,便如夏日裡來的一陣急雨,烏雲之下又有幾人能夠躲過?
於是被那彈雨打倒的不光是已是過了冬卻還立著的乾枯的蒿草,還有那十多個被商震嚇得亡命飛奔的偽軍。
這就是商震的借刀殺人之計。
只是他這個計謀策劃者尚未來得及高興,日軍射來的彈雨便也飛進了這片樹林。
雖然現在也春天,可是不用“雨打芭蕉”這個詞都不足以形容那彈雨的密集!
耳邊盡是那子彈打斷樹木細枝的斷裂聲和子彈射進樹幹的“噗”“噗”聲。
商震下意識的趴在樹林裡把頭壓到最低,甚至把槍都放開了,還極怕死的用雙手罩著自己的腦袋,就好象冬天東北田野裡一隻把頭紮在雪裡的野雞!
此野雞非彼野雞。
野雞體力不好也飛不多遠,如果被人追得急了它又飛不動了,真的就會把頭往雪裡一紮,撅個屁股在那趴著。
正所謂心態決定一切,我看不到你,你就不存在,我就安全,誰又管屁股後面洪水滔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