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二排接著在那個山包處停留時,程鵬才帶著最後一部分人,也就是三排的人從橋上下來。
等他們到了橋頭之後,照例與那個保安旅的軍官說了些什麼。
而這時那個保安旅軍官的臉上就已經沒有了熱情,忽然變得冷若寒霜起來。
可是當那個保安旅軍官向先前過去的那兩個排望去時,就見那裡的人已是全都趴了下來,雖然說沒有拿槍對著他們,可要說不是準備打仗誰也不信。
最終那個保安旅的軍官也只能惱怒的揮了一下手,任由程鵬他們離開與前面那兩個排會合去了。
“那個當官的問你們什麼了?”當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的時候,商震問那個二排排長。
“他問咱們的長官在哪裡?”那個二排排長回答。
“你怎麼回答他的?”商震好奇的問。
“我想說我們營長在前面,你們沒看到嗎?可是我一尋思不對,那要是你承認了的話,他還問我嘎哈?
所以我就反問那個當官的,我們前面的人沒告訴你們嗎?
那個當官的就說了,你們前面的人說了,你們的長官在後面。
他都這麼說,那我就好整了,我就也說我們長官是在後面。”
“行,你這個排長當的聰明!”商震由衷的讚揚道。
然後商震就又問後過來的程鵬道:“那你又跟他們說了啥?”
“他們也是問我同樣的問題呀,問咱們的長官在哪裡?
我當然得說,我們長官在最前面了,營長那多大啊,我一個小連長又算什麼長官。”程鵬這麼回答。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所有在場的人便都笑了起來。
就商震他們這些人,還能怎麼涮人?不知不覺中他們就把保安旅的那個軍官給“涮”了!儘管這只是一種默契,並不是特意的安排。
可是保安旅的那個軍官卻絕對不會這麼認為,肯定是以為商震他們在故意算計他。
這也就難怪,當程鵬他們與那夥保安旅的人分開之時,人家臉上會露出惱怒之色。
“營長,這到底是咋回事?”程鵬又開口問了。
到了這時商震自然是可以回答了。
雖然他不可能回答的很詳細,可是大體意思,程鵬他們也就瞭解了。
原來這個保安旅是Sd省保安師下屬的一個旅。
五十一軍在山東打游擊戰,當然歸東北軍最高總指揮俞秀中管。
可是那個保安旅卻是被Sd省主席沈鈞烈給收編的。
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俞秀中與沈鈞烈矛盾重重,這自然涉及到誰指揮誰的問題。
可是所有國軍的上層不都是這樣嗎?
那個老頭子把國軍分成了三六九等,沈鈞烈是老頭子的人。
可俞秀中於老頭子來講,還有利用價值算個地方實力派吧。
國民政府那個權力最大的人,發起政令來不丁是丁卯是卯,反而根據自己的利益朝令夕改,或者說和稀泥,那下面人的矛盾又怎麼可能沒有?
或者說,有很多時候下面人的矛盾就是上面的人給人為的製造出來的!
話說白了,這也是一種領導人的格局。
有的領導人就是拉幫結夥上來的,他當了一把手之後,他會照樣讓下面的人拉幫結夥製造對立,以有利於他自己地位的鞏固。
若只東北軍和山東保安師有矛盾也就罷了,商震卻又從魯南遊擊隊那裡得到訊息,說山東保安師與日軍也是勾勾搭搭的!
對此商震並不奇怪。
時下是各種各樣的抗日武裝、抗日勢力、抗日力量。
有的今天抗日了,明天就不抗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