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羔(gào)來來來!”“羔(gào)來來來!”小簸箕在叫豬了。
只不過這回他叫豬,並沒有那些豬“吭哧吭哧”的來搶豬槽子的叫聲,卻是引起了其他同伴的哈哈大笑。
不管是東南西北的老百姓,只要是在餵豬時,那都是會用地方的特色叫法來叫豬的。
這個“羔(gào)來來來!”便是東北人在餵豬叫豬來吃食的時候所叫出來的。
不過此時的小簸箕可不是在餵豬,他卻是在學王清鳳在那樹林裡時的樣子。
此時的小簸箕挺著個胸揹著個手,學的正是王清鳳那一副拽得了不得的樣子。
旁邊的人一想起王清鳳那一本正經的軍官的形象,可是偏用如同鄉下人或者像他們這夥養豬兵一樣來叫豬,這反差是如此之大,你說在場的人又怎麼可能不笑?
別說王老帽他們這些人在笑,就是已經訓練完畢回來的商震也在笑!
商震這一夥人自打從寧遠城方向撤回到綏中之後,他們可是有一年多沒參加戰鬥了。
而在這一年裡,商震終於擺脫了那個“麻桿兒”的稱呼。
只因為商震長壯了,雖然外表上看著還有些纖細,可是所有人肉眼可見,商震再也不是“那根麻桿兒”了。
甚至就在入秋商震在光著膀子時,在外人都看到了,商震身上的肌肉塊那都出來了!就人家那腹部肌肉八塊沒有,六塊肌肉卻是有的。
幾分耕耘幾分收穫。
就像他們這樣的散兵姥姥不疼舅舅不愛,除了商震又有誰會注意鍛鍊自己的身體和作戰技能。
什麼夏練三九,冬練三伏,什麼起五更爬半夜,這些商震都做到了,甚至有一回他跟二憨子掰手腕,他把二憨子都贏了!
商震的槍法到底如何?他自己心中也是沒數,畢竟不能隨便打槍,可是就在他使用步槍盒子炮以及花機關時的利索勁兒,就是作為老兵中高手的仇波都十分佩服。
“那個狗日的看那個樹林的雪,地上全是腳印,他就覺得咱們一定是把豬藏在了那裡。
他就在那叫豬,要說他也挺鬼叨的,他就尋思咱們把豬藏在哪兒了,然後他那麼一叫,那豬餓了不跟著哼哼了嗎?他不就找到了嗎?”小簸箕在講跟著王清鳳進入那樹林時的情形。
而秦川、二憨子那幾個隨著王清鳳一塊去了樹林的都在旁邊笑,他們並不搭話,就把這個講故事的事情交給了小簸箕。
一年多了小簸箕已經徹底融入到了商震這一夥人中,原來他自然是恨老霍頭的,可是老霍頭已經陣亡了,他和別人可沒有什麼仇怨。
到底是小孩心性,他那小孩心性完全釋放開來,所有人都開始喜歡他了。
“那個樹林裡怎麼可能有豬?多虧我老人家有遠見!”王老帽洋洋自得的說道。
不光王老帽洋洋自得,其他人卻也都在笑。
正如那個王清鳳所猜測的那樣,說商震他們這一夥十好幾個人呢,這一年下來就只養了21頭豬,那可能嗎?
像秦川所說的,他們為了搶豬食菜和附近村子裡的老孃們兒都吵吵起來,那純粹都是騙王清鳳的。
商震他們自開啟始給這個團養豬起,他們便弄了十來只小豬崽兒,卻是都放到了附近村子老百姓家的豬圈裡。
那個村子離他們這裡也就是三四里地,平時打豬食菜(打豬草)的事兒,那都是他們自己的事兒。
他們就是借老百姓的豬圈用,反正他們十好幾個人,上面又沒人管他們也沒人查,他們在崗不在崗,他們出去幾個人專門去餵豬去,誰又能知道?
也正因為如此,王清鳳就是懷疑商震他們多養了豬不上報卻也查不出來。
“你說那樹林裡沒豬?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