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也是要回去的吧,到時候再說,不過杜滿說了,今晚他們還有行動問咱們跟著不跟著。”商震又道。
商震一這麼說,這回更沒有人吭聲了。
這一段時間以來一直到現在,他們可是才躺上了熱炕頭那連覺還沒睡上呢,而卻又只吃了一頓飽飯還是苞米麵餅子,這還要出去打鬼子嗎?
再說了,那哪有說自己給自己攬活兒主動去打鬼子的啊?
那可不是說閒著沒事去打鬼子玩,這個是大機率要傷人要死人的,這不,虎柱子現在還在炕上咧嘴呢!
“商小子,你不是讓咱們也象29軍那樣上去跟日本鬼子拼刺刀吧?”最終說話的是王老帽。
王老帽這麼一說話,本是不肯看向商震的眾人那腦袋瓜子便撥楞一下都看向了商震。
是啊,他們這回可真的是見識到了白刃戰的血腥了,大刀片子一下去腦瓜子就剩半拉了,刺刀進去再一剌那肚子裡的花花綠綠的腸子就都跟著出來了!
他們這些人哪經過嚴格的拼刺訓練,論玩大刀比不過西北軍,論玩刺刀比不過日軍,雖然大家嘴上不說,可是他們估計就自己夥兒上十個人估計能拼死兩名日軍吧!
“拼什麼刺刀,咱們就是跟杜滿去搞偵察的。”商震回答。
他如何不知道自己這幫子兄弟在想什麼,只因為他也是這麼想的。
昨天眼見了白刃戰商震才想明白,就自己現在的水平那也就是一普通士兵,自己打鬼子的本事那還得練啊!
“那倒是可以去,省得老百姓看咱們不待見,順便也給咱東北人爭爭光。”仇波先表態了。
不過他表完態之後卻又覺得自己表態似乎有點早,他便扭頭看王老帽,“嘿嘿,他老王叔,您說呢?”
“你都特麼的說完了,我還說個屁!”王老帽哼了一聲依舊在吸著煙。
這回王老帽又弄到菸捲了,並且還是日本煙,那是小簸箕從一個死了的日本軍官的口袋裡翻出來的。
在王老帽看來,日本菸捲的做工很考究,不過勁兒卻小了點兒。
至於說從死人口袋裡翻出來的煙就不能吸?就犯忌諱?對不起,總上戰場的老兵才管不了那麼多呢!
既然王老帽仇波都表態了,其他人也無話可說,一個個的接著在炕上胡扯著。
而不一會兒,那房東家的兒子便又來了,這回卻是給他們送上了熱乎乎的粘豆包!而且竟然還有鹹菜,那鹹花是用芥菜櫻子醃漬的。
所有人便誇那小子會來事兒,那小子嘿嘿笑著便跑了。
而當天將黑的時候,商震他們這些人除了受傷的虎柱子外便全出現在了村外的一塊坳地裡。
這回他們臉上都沒有了那嘻皮笑臉的懶散,就在他們的面前卻是站著數百名29軍的官兵,人家一個個的表情嚴肅,那麼他們自然不好過於散漫。
不過,商震他們現在很困惑,他們本來是找杜滿出去執行任務的,可偏偏這時便傳來了緊急集合的命令,他們現在可是也穿著軍裝呢,便也只好跟著站到了後面。
“商小子,不會是那些玩扔變卦了讓咱們也上戰場吧?”王老帽有些擔心的向商震低語。
商震搖搖頭不吭聲,他也搞不明白出了什麼狀況,而王老帽所說的這些玩扔那就是代指,代指西北軍的那些高層。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就在眾多士兵對面的那個草棚子裡出來人了。
前面出來的穿的也是灰布衣服,不過卻是都挎盒子炮或者擼子之類短槍的,不用問,那就是這支隊伍的軍官。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商震他們瞠目結舌了起來,因為緊接著那軍官身後的卻是一對母女。
並且,那對母女商震他們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