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的“噹啷”一聲,隨即便又有爆炸聲起,而那爆炸所產生的閃光正在那大石的旁邊。
一顆手雷又哪算完,接二連三的又有幾顆手雷被日軍扔到了那塊大石的上面前面後面左面右面,多虧大石堅硬否則絕會被炸成篩子。
在日軍的想象中,那個如此讓他們憎恨的中國士兵就是不被炸成篩子卻也會被炸成烽窩煤的吧?
只是,光明的消失註定了讓日軍無法檢視他們的戰果了。
而實際上呢,也並不需要他們檢視,因為在那黑暗之中又有槍聲響起了,只是這回卻是變成了盒子炮的點射,而那槍火的閃爍卻已經出現在了日軍中間。
有日軍中槍有日軍大喊有日軍開槍,而結果呢就有日軍大叫,那是那名大叫的日軍被他們自己人給誤傷了。
與此同時,黑暗之中忽然就又發出“嘭”的一聲然後便又是日軍的叫喊聲。
沒在跟前的日軍搞不清什麼情況,不過終究有日軍喊話被同伴聽明白了,那是山頂上的那個窩棚忽然塌了,可是喊話的日軍隨即就又遭到了黑暗裡盒子炮的射擊,然後日軍便又衝那槍火剛剛閃亮過的地方射擊,可他們看到的也只是子彈打在石頭上崩起來的火星。
最終日軍緘口,當然了,那些傷員除外。
到了這時候那柴火的火星火苗都滅了,天空有星星在眨眼,天邊有月彎如鉤,今天是中國人的農曆初三,只是那黑暗的山頂卻又有兇機無限。
半個多小時候後,終於有日軍再次弄出了亮光,在那亮光之下,三八式步槍與王八匣子都端著,甚至有日軍手中還攥著那已經拔去銷子的手雷。
只是日軍除了看到己方同伴那餘溫尚在的血和屍體,有傷員在地上呻吟,可是中國士兵他們卻一個都沒有發現。
一場夜戰竟然以這樣一種方式結束了。
而又過了一個來小時,山下的某個位置,忽然有問話聲悄然而起:“小老道,大老笨,你們回來沒?”
過了片刻,倒是有人應聲了,只是怎麼說呢,如果說剛剛的問話聲是尿(niāo)悄的,那麼那個應聲的人就也只能用蚊子哼哼來形容了,因為那個應聲之人說的是“我是王小膽”。
“王小膽,你先把那張弩放到一邊你可別一哆嗦再把箭射出來。”那個聲音說道。
“沒有,我壓根就沒碰它。”那如同蚊子般的聲音再次回答。
“我說王曉你不用這麼小聲吧?”那個聲音又道。
“我,我怕黑。”那隻“蚊子”回答。
一個大男人怕什麼黑?可偏偏有人就怕,於是就在他這句我怕黑後,就在他的周圍忽然響起了一聲“艹”。
這聲“艹”雖然說聲音也不大,可是比那“蚊子”的哼哼自然大多了,因為那是三個人同時說的。
不知不覺中,除了先前的那個聲音,那大老笨和小老道竟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