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的防線,士兵們連鐵鍬都很少又拿什麼挖掩體,就更別提所謂的永備工事了。
如果把日軍比喻成水流,前面有高山過不去,那自然就往地勢低的地方流去了,人家完全沒有必要一棵樹上吊死!
可是不管怎麼說,商震成功運用“拖”字訣既守住了陣地又讓己方傷亡最小。
而現在天終於黑了,按理說日軍是不大可能打夜戰,可是商震卻命令手下計程車兵又分成了若干個小組到山下一線警戒。
士兵們覺得商震說的也有道理,這座小山是這一片的制高點,白天日軍傷亡挺重又能猜到他們是躲到了反斜面的位置上,萬一繞過來偷襲呢。
而現在士兵甲乙就是商震派出來負責警戒的一組之一,與他們同組的還有警衛連的一個老兵,只不過那老兵也只是聽他們說話一直沒吭聲罷了。
“李哥,讓咱們在這裡守著就守著,可是連長又帶著那個大老笨他們幾個往前面去嘎哈?”眼見士兵乙被自己說沒動靜了,那士兵甲就又問同組的老兵。
大老笨這回在警衛連裡算是出了名了,就他那副如同黑鐵塔般的身材可偏偏又身手很好的樣子,讓士兵們不想記住都難!
“誰知道他們是嘎哈去?”士兵乙剛剛被士兵甲說了個啞口無言覺得有點丟面子說起話來也沒有一個好態度。
“應當是去搔擾日本鬼子吧。”那個被叫作“李哥”的老兵就回答。
“我可是看他們每個人可是帶了好幾顆手榴彈,不是想乘黑往小鬼子那裡手榴彈吧?”士兵甲沒理會士兵乙接著問。
人脾氣秉性各異,那個士兵乙就是不招人待見那夥的,說起話來也臭的很,只是他的親哥正是他們這個排的排長,士兵甲也不大好和他翻臉罷了。
“不扔手榴彈他們帶那玩扔幹嘛?”那個李哥說道。
“手榴彈才能撇多遠?我就不信他們敢摸到小鬼子窩裡去,他們還不如帶個擲彈筒去了。”士兵乙接著酸。
“你懂個屁!”這時不待士兵甲說什麼那個老兵卻對他不客氣了。
老兵嘛,有資本,他和士兵乙的親哥也就是他們排長那是過命的交情,他訓士兵乙那也跟訓自己弟弟似的,一來氣就“小逼崽子”“小逼崽子”的叫,他哥聽到也只是嘿嘿笑。
“用擲彈筒用槍都會暴露自己的位置,用手榴彈不會。”訓完了人那老兵果然是老兵,他卻是直接就猜出了商震的意圖,“誰知道那個大老笨能把手雷扔出多遠去,我知道的扔最遠的七八十公尺吧,不過看大老笨,好象應當比這扔的遠!”
“七八十公尺?”甲乙士兵這回卻是態度一致了,他們兩個都有點不大相信,就他們兩個各自也只能把手榴彈扔出四五十米罷了,而且那還必須是帶助跑的。
老兵正想再說點什麼時候,他們便聽到了日軍那頭真的就傳來了幾聲爆炸,然後就是日軍輕機槍“噠噠噠”的掃射聲。
三個士兵心中一驚便都抻頭往那頭望。
他們三個現在所在的地勢還是比較高的,所以他們便看到了有子彈的流光在夜色中劃過的痕跡,那是日軍打曳光彈了。
“壞了,他們不是被小鬼子發現了吧?”士兵甲擔心了。
士兵乙也擔心,可是話從他嘴裡吐出來卻變成了:“誰叫他們臭的瑟!”
“你個小逼崽子以後別說話!”那個老兵終於被士兵乙惹來氣了。
“為啥?”士兵乙還迷糊呢。
“你小心連長帶來的那些老兵揍你個胖頭腫臉的,真有那一天你可別說我不拉著!”那老兵氣道。
士兵乙不吭聲了。
遠處的機槍聲依舊在響著,而那個老兵遠遠的觀望了一會兒後說道:“連長他們沒事。”
“你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