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秦川卻是伸手偷偷扽了下他後面的衣襬。
陳瀚文哪想到後面有人壞他,所有人都知道這盤腿從地上站起那身體平衡本來就不大好把握,就秦川那麼輕輕一扽陳瀚文的身體平衡就失去了。
他往後一個趔趄差點一屁股就又坐了回去,倒是他後面的候看山及時伸手推了他一下讓他站直了。
秦川的動作很小,大家坐的又近,別人也沒有發現,他依舊面無表情。
至於侯看山的表情有沒有變化也無所謂了,他那張被毀了容的臉也就總和他在一起的老兵們才能看懂他的喜怒哀樂,正如王清鳳埋汰侯看山那樣,你可別笑,你那一笑比哭還嚇人呢!
此時的陳瀚文心思都在解釋鐘鳴的這個問題上呢,哪還顧得了身後,他站直了後卻是也雙手作揖,不過卻是衝著楚天的:“還是楚兄來吧!”
陳瀚文這一出就帶著股迂腐的氣息,而楚天眼見著陳瀚文行此大禮,就也忙站了起來回了一揖。
而這時原警衛連的那些士兵便有些茫然,他們還真不知道商震這夥老兵中竟然也有文縐縐的人物,可是商震這夥老兵的眼神裡卻又多出了一種不屑,哼!文人!
“行了,快說吧,挺簡單的事兒咋弄的這麼磨嘰呢!”王老帽不樂意了。
楚天一聽王老帽說話了忙站直了說道:“你們可別覺得講之乎者也就沒有用,雖然這並不能殺死一個日本鬼子。
可是你們想過沒有,如果沒有屬於咱們中國人自己的之乎者也,那要是都象滿洲國那樣式的,孩子從小不學咱中國字不說中國話,全都說日本話寫日本字,也跪著吃飯,那等他們長大後呢?”
楚天這麼一說在場所有人心中都是一凜,日本鬼子的這招可是太毒了!
滿洲國是啥?那不就是東三省嗎?是他們的東北老家,日軍在佔了東三省後把大清國的末代皇帝弄了過去,借屍還魂,就成立了所謂的滿洲國。
商震他們現在一直在關內與日軍作戰,對東北的抗日形勢也不瞭解,他們也只是知道那裡原來有抗日義勇軍,至於說東北抗聯他們根本就沒有聽說過!
那麼那裡不就成了日本人的地盤嗎?日本人在滿洲國對中國人進行從小的奴化教育,小孩子又懂什麼?那等長大了之後,他們還會認為自己是中國人嗎?
這不由得不讓在場的每一個東北軍官兵擔憂起來。
“據說日本鬼子中有的就有臺灣人,臺灣不也是在中國的嗎?可是他們被日本人統治久了,就覺得自己是日本人,那打咱們國軍比日本人還狠呢!”楚天接著講,他已經有些激動了,“日本鬼子侵略咱中國和咱們打仗那叫硬刀子,可是他們對咱們中國人進行奴化教育那就是軟刀子。
防硬刀子那就靠咱們軍人打仗,那防軟刀子就得靠這些之乎者也。
那大清國的時候,老韃子入了關,就讓咱漢人留辮子,漢人不留辮子就砍腦袋,可是咱們很多漢人就是被砍了腦袋也不肯留辮子,尤其是那些老夫子。
辮子留久了,是不是會認為自己也是韃子?這就象膝蓋跪久了,時間長了可就直不起來了!
到了這時候,你們還能說那些之乎者也沒用嗎?
講之乎者也,那叫民族認同,認同自己是一箇中國人,可是如果連這些之乎者也都不學了,就算是他有本事造飛機大炮,可是他不認為自己是中國人,不給咱中國人幹活又有什麼用?”
楚天的書生意氣上來了,滔滔不絕,至少商震他們這夥老兵難得有一回象現在這樣聽的這麼認真。
而最終當楚天結束了自己這番演講的時候,商震就站了起來說道:“大家都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士兵們大聲回答。
商震正考慮自己是不是該再說點什麼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