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燈全都熄掉,把機槍架起來,只要聽到有靠近這裡的動靜,沒有口令立馬開槍!”
完了,冷小稚知道,她的心中已經不存在任何一絲脫險的僥倖了。
不管是誰來救自己,在這樣的黑夜中,自己被保安師的人給塞在了平平常常的一間屋子裡,再沒有任何燈光沒有人可以找到她,沒有人!
外面的槍聲依然在繼續,那槍聲聽起來很雜亂,但是並不密集。
約過了幾分鐘後,雖然冷小稚被人綁在了屋角,可她他還是突然發現,外面竟然出現了光亮,應當是火光在前方不遠處出現了,然後那火光變成了天光終是映入了她的眼簾。
冷小稚並不知道,此時卻是劉得彩下令直接點燃了老百姓的房子,是用那火光照亮,從而將來半夜來偷襲他們的人擊殺。
冷小稚更不知道,商震曾經也是用是同樣的點燃房子的辦法進行照亮。
二者同樣是為了殺人。
只不過商震是為了殺掉侵略者及其幫兇,而保安師卻是為了殺掉那些與他們作對的人。
接下來隨著那火光的出現,槍聲就再次出現了極為短暫的密集,隨後就安靜了下來。
雖然看不到具體的情形,可是冷小稚心中卻是已經有了一種悲憤。
他知道那是自己的人完了,來營救自己的人應該不會很多。
“哐當”,幾分鐘後門再次被開啟了,保安師士兵再次衝了進來,依舊是二話不說架著她就往外走。
兩個男人一左一右的架著她,走的又很急,冷小稚腳步沒跟上,於是那架著就又變成了拖著。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夫復何言?
出乎冷小稚意料的是,這回保安師並沒有把她藏起來,反而是把她一路連架帶拖的弄到了不遠處的街道旁。
而那裡卻已經亮如白晝了,那是因為有一間房子被點著了。
火光之下,固然有一些男男女女的老百姓敢怒不敢言的在那或哭泣或憤怒,可是冷小稚卻更看到了,就在那街面上並排躺著一排人。
當冷小稚的目光接觸到那些人時就不再移走。
她終於知道來營救自己的人是誰了,是商震他們營的人,因為那並排躺著的九個士兵穿的都是到東北軍的服裝。
冷小稚被士兵放開,她下意識的上前,並沒有人阻止她。
冷小稚很想知道為了自己犧牲的人是誰?以致於她完全忽略了身旁劉得彩的譏諷。
“好好認認吧,為了你東北佬還真的就拼命了,說不定中間就有你的相好呢!”
劉得彩因為沒有蹂躪上這個始終和自己勁兒勁兒的女八路而耿耿於懷。
而冷小稚依舊不理他,卻是一路看了下去。
火光之下那些士兵的臉龐冷小稚是熟悉的,儘管他叫不上名字,儘管有的臉盆上已是蹭上了血汙。
劉小稚認出了其中幾個,那是郭寶友班的人。
果然,當她看到最後一個人時,便認出了那個雙眼睜著依舊在火光下閃出某種光澤的人正是郭寶友。
“你這個傻子!”在這一刻,冷小稚低聲的說了一句。
她很想哭,可是她知道自己絕不可以在敵人面前流眼淚,她的悲痛隨即就被對敵人的憤怒所替代了。
“咋樣,是你相好嗎?哈哈哈!”劉得彩肆無忌憚的大笑了起來。
劉得彩這一笑,他下面的那些官兵自然跟著就笑。
冷小稚轉過頭憤怒的看著劉得彩,她便往前撲去,可她也只是才一動就被身邊計程車兵給抓住了。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冷小稚忽然在火光的照亮下就看到,在劉德彩身後那個房子的房頂上突然就冒出一個人來,那竟然是一個東北軍的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