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諷道:“在這地方談案子,還真是別出心裁。”
陸易南好看的嘴唇微彎,“案子要談,不過談完後,我們還可以聊些別的。”起身親自給古蘭倒了杯水。
“除了案子,我想不出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可聊的,我時間很趕,沒有閒暇陪你陸少打發時間,我是真的很忙。”
後一句話,古蘭幾乎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
不想見陸易南是真的,但她說的很忙,也是不假,這一段時間,每天能擠出五個小時的睡眠時間就不錯了,可從上次去了陸家之後,這位陸少,就三番兩次地約她出來,都被她給各種理由推了。
這次在電話說案子的問題,她才抽身趕了過來,她連陪小林子的時間都沒有,怎麼可能與這大少在這兒談情說愛,啊呸,那來的情愛可談。
“難道小蘭不想知道,我們婚約的原因嗎?”那人冷不丁扔出了一句話。
古蘭呆愣了一瞬,但很快恢復平靜,勾起嘴角:“你覺得我像會把婚約當回事兒的人嗎?”
拿起桌上的杯子,清涼的液體如題,壓下湧起的煩躁,“那種腐朽見鬼的婚約,在我這裡什麼都不是,今天咱們開啟天窗說亮話。大家也都是成年了,怎麼可能被一張紙的協議給束縛?
尤其是你,燕京城叱吒風雲的人物,更是不應該啊,要是那樣,可是會讓很多人失望的。”很是痛心疾首。
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對面丫頭的陸易南,眼帶笑意,覺得每次見這丫頭,心情輕鬆愉快,臉上的笑容總是不斷,比這些年加起來都多。
“可最起碼我不會失望,說實話,剛開始我是很反對,可自從上次,在酒會上見你之後,我卻一直很期待,期待以後我們每天相處的日子,至於婚約背後的用意……”這人突然打住。
古蘭面色平靜,但身子坐正了幾分,卻聽那人接著說:“我會等到我們結婚的那天告訴你。”
古蘭心裡氣得那叫一個頭頂冒煙,但卻暗暗調整呼吸,告訴自己不能上了這人的當,他是故意打亂她的陣腳。
吃飯過程中,古蘭又不動聲色地試探了好幾次,可這人好像知道她的心思般,防的滴水不漏。
他越這樣,古蘭越覺得這裡面有重大問題。
以他陸家的勢力,若想在她身上圖謀什麼有價值的,想了半天,也只想到了覆滅了的林家。
因為古家,還入不了他陸家的眼。
“咦?那不是上次酒會上的古家傻小姐嗎?”
剛趕回來的墨邪和重澤,卻好巧不巧地路過這家西餐廳,無意間,重澤瞄到了玻璃後面的古蘭,不知不覺發出了聲。
卻不想,前面走著的墨邪身子一僵,停住了腳步,順著一看,頓時變臉,沒來由的一陣火大,好似在外面逮到了爬牆的老婆般,想也不想,抬起長腿就走進了西餐廳。
“你怎麼在這兒?”看到墨邪,古蘭也有些吃驚。
我若不在這兒,豈不就發現不了你們這對姦夫淫婦,墨邪心裡冷哼,嘴上卻不冷不淡地說了兩個字,“路過。”
便拉開古蘭身邊的椅子,坐了下來,看向對面陸易南的眼神極為的不善,尤其這人還頂著未婚夫的名頭,一想到這點,他心裡煩躁的不行,儘管那女人不承認,但他無論如何也要將它毀掉,即便是除掉眼前這人。
因為它十足的礙眼!
在某人潛意識裡,已經將取下戒子的古蘭,看做了自己的所有物,想他墨邪的東西,豈能容他人覬覦。
古蘭也不是第一天認識墨邪,對於他這陰晴不定的個性,並不太在意,也不多言,埋頭吃自己的食物。
並沒發現,對面的陸易南拿著餐具的手在不住顫抖,額頭青筋暴露,冷汗直冒,連直視這突然出現男人的能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