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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慶靖三人在書房待了一上午,等到他們離開後,喜慶靖的神情豁然開朗。
“這兩日,沒什麼事大夥兒都莫要輕易出去了,皇上的聖旨不日將至。”
“聖旨?”李氏愣了一下,太子來了。難道還有聖旨下?
“吩咐下去,今天的事莫傳出去一個字。”喜慶靖點頭,“太子是奉密詔出京,他……要不是我還沒老眼昏花,我還以為是先帝回來看我了……”
一瞬間,喜慶靖的神情有些恍惚,又有些懷念,那時候的先帝……
喜清歡再次撇嘴,皇上這是對喜家不放心嗎?所以才會讓像極了先帝的太子來打感情牌?
當然,這話可不能胡亂說出口。
太子來過的第三天。南林鎮的官道忽然熱鬧起來,一隊人馬從凌縣方向急馳而來,停在了三岔口的客棧前。
江洛和朱之梵早就派人留意這一帶的動靜。看到這些人,訊息馬上便傳了回去,也有人馬上迎了上去。
沒一會兒,朱之梵和劉君華便到了,只是太子卻不見蹤影。
雙方見面以後。也沒有多耽擱,朱之梵招來了一輛馬車,把中間一人扶了下來,送上了馬車,接著,在眾人的好奇視目中。一行人浩浩蕩蕩往喜家行去。
而此時的喜家,一家子早就聚在了前院,喜慶靖穩坐在前廳。只是,他手上端著的茶卻是一口都沒有喝過。
“來了來了,已經轉過街口了。”戚豐親自出去打探的訊息,這會兒匆匆進來,臉上帶著慎重。來不及擦汗,便向喜慶靖躬身問道。“主公,要不要擺香案?”
“擺。”喜慶靖想了想,點了點頭,喝了一口已經涼透的茶水後站了起來,微僂的腰這會兒也直直的挺了起來,多少年了……
香案是必須要擺的,要是之前太子沒有來過,他們還能裝裝樣子,把這些能省的都省了,可是,太子來了,還表了身份,喜家要是再裝不知道便有些過了,少不了要被挑剔的人說欺君。
戚豐以前便跟著喜慶靖,對這些場面自是見了不少,擺個香案更是信手拈來,沒一會兒,前院擺上了香案,院子裡也收拾得整整潔潔。
就在這時,大門口傳來一陣馬蹄聲,在門口看著的喜世廉立即轉身沖喜慶靖說道:“爺爺,來了。”
“迎。”喜慶靖已經扶了李氏並肩走了出去,一家人跟在後面。
剛出門口,便看到一個頭發花白的臉上無須的老者被朱之梵從馬車上扶了下來,他剛站到地上,腳還微微發軟,所幸朱之梵一直扶著他才不至於跌倒。
其他人齊刷刷的下了馬散到兩邊。
這麼大的動靜,又是一路急馳,這會兒,後面早跟過來許多瞧熱鬧和打聽訊息的人。
“黃公公。”喜慶靖看到來人,眼睛有些潮潤,居然又是老熟人,不過,喜慶靖沒有衝動的上前,而是在離黃公公三步遠的地方,拱手行禮,“草民見過……”
“老將軍。”黃公公哪裡會受他的禮,忍著雙腿處的痛楚,衝上兩步便拉住了喜慶靖的手,他倒是比喜慶靖感性多了,一句話還沒說全,眼淚就掉了下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著你了。”
當年,他的一家人都死在了戰亂中,而他也是那時被誤傷失了一個男人的最根本,那時候先帝還只是個義軍頭領,是先帝和老將軍把他救活了過來,要不然,這世間哪還有他?從那時,他便跟在先帝身邊,從一個小內侍一步一步成了先旁身邊的大總管。
可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先帝駕崩以後,新皇繼位,他便閒了下來,這些年,也算是新皇礙於情份,才準了他留在宮裡當了一個閒家散人,得知喜家的遭遇時,他一心想追隨而去,卻偏又不甘心,他總覺得,當初那個威武的將軍不會那麼輕易的殞落,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