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可得償所願?!”
李鐵生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來,仔細思索,
“他們倆鬧矛盾,接下來怎麼打出去?!”
衛尉車英沒給他好臉色,“你說呢?”
李鐵生小心翼翼,手指從翻毛袖子露出來,
“要不你進去勸勸?”
衛尉車英面無血色,“你怎麼不去?!”
他咬咬牙,“首功歸你!”
衛尉車英剛掀開簾子一角,飛出來几子砸過來,
把他砸出七八步遠,一張嘴,兩顆門牙沒了,滿嘴都是血。
指著李鐵生,“你怎麼不去勸?!”
“你把荊率長藏哪去了!”
他記起自己,是來找荊率長的。
荊率長不見,脾氣一下上來,揪著車英衣領,
“你把我的率長,弄到哪裡去了啊!”
車英咧嘴,目光不懷好意的打量著他,“就在裡面,你有種進去找!”
李鐵生怒氣衝衝把車英撂下,掀開簾子,
看見自己率長靠在帳篷後面邊上。
靠在邊上,眼觀六路小心挪過來,
“荊率長,你怎麼不出來呢?”
他兩眼沾滿淚水,“校尉,屬下無能!”
當李鐵生試圖把他拽起來時,才發現裳少了小半截,
攙扶著他出來,跑出去一把揪住車英,
掄起拳頭邦邦倆拳打在車英臉上,
顴骨周圍立即腫得和顴骨一樣高,
“就算左庶長有令,你也不應該對我的率長下如此毒手!”
“看看你把他打成什麼樣子啦!”
李鐵生捲起荊率長衣裳,發現不光是小腿脛骨處,
捱了幾十鞭子,後背更多,唯一沒有打的部位就是臉上。
他再次把車英拎起來,“你竟敢動私刑!”
“鞭子全身都打到,唯一沒有打到地方是他的臉,
不就是怕左庶長看見嗎?!”
他右手拎著車英,左手攙扶著荊率長,跌跌撞撞闖進帳中。
在帳篷裡,勢如水火倆人,卻都不希望被外人知道,齊齊問道,
“是何人!?”
“左庶長,車英上私刑,看把我的率長打成什麼樣子了?!”
李鐵生不顧一切,把荊率長扯到左庶長衛鞅眼前!
衛鞅震驚了,倆眼怔怔定住,嘴張開,卻不知講什麼?
車英瞞著自己動私刑,正好讓跟他不對付鐵生校尉逮個正著!
這事哪怕再晚倆天發生,他都有精力應付。
可偏偏發生在,自己全力把太傅贏虔擠走檔口,
這不擺明了,往他臉上抹黑,臉想下一拉,“衛尉車英何在!”
車英哆嗦跪倒在左庶長面前,
“你私設刑堂,念你有功,削爵一等,罰耐刑!”
李鐵生望著車英,車英投來挑釁眼神,又聽左庶長在臺上,
“民刑已畢,現值營刑!”
車英剛放下心用懸起來,耳畔只聽到,
“左右,卸下他的鎧甲,拉到帳外,鞭三十!”
車英臉上煞白,咬著牙,狠狠剜李鐵生一眼,
當聽到皮鞭沾上水,在空中甩出抖料子聲音,
連站起來力氣都幾乎喪失,衛鞅盯他一眼後,他才咬著牙站起來,
自己走到行刑場地,
雙手抱住一根柱子,軍法吏遞給他一塊白色粗糙多耳麻布,
他死死咬住麻布,把後背鼓起來,肌肉露出來,
外面響起鞭打聲音,聽的李鐵生心驚肉跳,
辭別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