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可以賣給那些愛美成性的姑娘們,應該能痛撈一筆!這個記上,這個記上……」
『白郎中你能不能別這麼敬業,你這樣我們壓力很大……』
『不要隨便給別人、不對,別鳥編號,還有不要把你那些破藥塞給老子!』
白雉一會兒咬著筆桿思索,一會兒奮筆疾書,一會兒又從褡褳裡掏出藥粉,無視對方扭曲的面部表情和絕對已經在哀嚎的內心,直接塞給周圍鐵衛,讓他們再把藥粉丟上去觀察反應,實在是十分敬業,敬業得令人毛骨悚然。
等到天上猛禽掉落得一隻不剩,白雉這才十分遺憾的拍拍衣襟站起身來,將那本厚厚的試藥筆記塞回褡褳:「嘖,還是不夠……它們的老巢在哪裡?」
『喂喂!做人要有良心,趕盡殺絕是不對的!』眾人禁不住吐槽。
「好。」一旁的韓陵倒是沒身邊這些鐵衛這麼感慨,說到底他還是比較慶幸,按照白郎中的斑斑劣跡,居然沒搞出個超級大的變異玩意兒出來和他們為難,這已經是非常難得的了。
「檢查一下,出發。」
「是!門主!」
白雉放出蜜麗鳥,和韓陵運起輕功向前飛掠,身後跟著訓練有素的鐵衛眾人,雖說不算是浩浩蕩蕩,卻也拉風得緊。
蜜麗鳥飛到之前探查過的那處懸崖處,啾啾叫了兩聲,就直接向懸崖下方衝去!
白雉嘿嘿一笑,雖然臉上表情絲毫不變,只是從嘴巴里溜出笑聲蠻驚悚的,但現在眾人驚悚著驚悚著也麻木了,就見到白雉從褡褳裡東摸摸西摸摸,拽出來一把足有人頭那麼大的鐵鉤!
這傢伙的褡褳裡到底裝了多少這種兇器?啊,不對,是這傢伙的褡褳裡到底什麼不能裝?
白雉熟門熟路的運足內力向下一甩,卡鏘一聲,鉤爪頓時整隻沒入岩石中,他甩了甩鉤爪後面的鎖鏈,直接丟到懸崖下面去了。
「韓大門主,快點,我在下面等你!」白雉心情歡愉的揮揮手,抓住鎖鏈就向下飄去。
韓陵沒理會他那個語調平平,內容卻欠扁的留言,向下瞥了一眼雲霧繚繞的懸崖,便在眾趕上來的鐵衛眼皮底下,抓住鎖鏈跟著向下飄去。
「門主!」
為了避免他家門主被白郎中吃豆腐佔便宜,眾鐵衛雖然急促卻不失穩健的用鉤爪固定住,緊跟著門主大人向下滑落。
白雉抓住鐵鏈,身形恍若鬼魅,在陡峭崖壁上飄蕩。
他常年去各處採藥,武功雖說在下九流門中只算二、三流,但這身輕功卻硬生生的練成了一流中的一流,下九流門中別的可以不精通,但作為逃命用的脫逃術以及輕功卻一定要過硬,否則小命被仇家害去,那要怎麼在世間興風作浪?
他的輕功俊俏,韓大門主的輕功也不差,不過下降數息時間,一抹深紫便如同浮雲般從他頭頂上飄落,白雉望著韓大門主的雲霞朱履,很有一種想要掀開對方礙眼下裳的衝動。
似乎是察覺了他的猥瑣想法,韓陵直接一腳蹬在崖壁上,一抖袍袖,身體向下來了個翻轉,白雉眼前一片深紫晃了一下,韓陵就已經拽著鐵鏈翻到他下方去了。
於是,白雉只能俯身望著韓陵,雖說能清楚的看到韓大門主那張向上仰起的俊臉,以及衣袂飄飄的仙姿,但少了從下方猥瑣人家下半身的樂趣,白雉也覺得滿無趣的。
白雉嘆了口氣,就聽到韓陵道:「白郎中,小心。」
小心?小心啥?
韓陵又道:「小心腳下。」
白雉一低頭,就見到形形色色的斑斕毒物瀑布般從崖頂流淌而下,各種奇形怪狀的毒物扭動著身體,迅速的向著懸崖下方爬去。
「果然是陷阱啊。」白雉嘖嘖讚歎,這下好,這些玩意兒夠他煉製不少好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