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你值班的時候,公園發生了一起惡性事件……這件事,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耳尖微微向前轉動,秦面上依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隨口道:“是吧?好像有點印象。怎麼,這件事和接下來的話題有關。”
“——對。”
2系的管理官介面:“原本只是一樁普普通通的情殺案,按理來說不該呈遞到我們的面前,但這個案子卻有些特別……嚴格來說,它的出現和你也有一定的關係,秦君。”
懶得去吐槽對方口中“普普通通的情殺案”這種離譜的形容詞,秦抖了抖耳尖,唇瓣微咧,露出一對森白鋒利的小虎牙,望向上首幾人的眸光很是不善。
“——勸說無效就改為栽贓了?還真可惜,畢竟我從很久以前就從良了,最近這十幾年裡、更是從未對非異常的普通人類動過手。”
赤金色的狐火虛影緩緩在身後浮起,秦居高臨下俯視著會議室裡其餘幾名人類的眼神,充滿了譏誚與不屑:“如果打著想讓我心懷愧疚從而向你們妥協的卑劣主意的話,那你們恐怕就要失望了。”
“真是一場無趣的會議啊……失陪了。”
話音落地,渾身彌散著妖氣的邪異青年轉身就想離開。
眼瞅著原本還算和諧的談話氛圍即將崩碎,1系那位寡言的管理官指尖一彈,一枚巴掌大小的小紙人便從桌面上踉踉蹌蹌地爬起,將他面前那盤還沒動過的茶點托起,搖搖晃晃飛到了秦的面前。
“——我這裡還有多的餅乾,秦君請不要客氣。”
“……”
怒氣值讀條被打斷,秦腳步微頓,望著面前一大堆散發著穀物馨香味的全麥餅乾、和託著茶盤眼巴巴望向自己的小紙人。
沉默片刻後,他眼底赤金色緩緩消退。
狐火潰散,他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一直到秦重新靠回椅背上之後,會議室裡,那股壓的每一個都幾乎抬不起頭的恐怖力量,這才悄無聲息地消失。
拈起一塊餅乾,秦將那個量產的小紙人式神夾進餅乾裡、一起吞下:“今天心情好,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好好’說話,懂?”
擦著額頭瘋狂湧出的冷汗,幾位管理官不敢再繼續拿喬,拼命點頭:“我們懂、懂……”
最後,還是北村祥也最先調整好狀態,他看向秦,沉聲道:“根據赤田反饋回來的情報來看,在公園情殺案的受害人、兇手和案件關係人身上,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詛咒汙染情況。”
詛咒……?
汙染?
秦耳朵微微一頓:“情報屬實嗎?我過來之前去過現場,我很確定,在詛咒之種的身上、並沒有任何外洩的詛咒氣息。並且透過這段時間的觀察,我也沒有在幼崽身上發現任何可供吞食的詛咒。”
“——他不需要外洩。”
北村祥也的眸光沉甸甸的:“秦君,結合你之前上報的情況來看,那個詛咒之種,其實根本就不需要外洩自己體內的詛咒氣息。他只需要站在那裡,就會在無聲無息間汙染身邊的一切生命體。殘忍、血腥、瘋狂……那些本就心懷鬼胎、但因為種種因素還沒來得及付諸實踐的潛在罪犯,會在那孩子出現在自己身邊之後,被無形的詛咒悄然引誘,從而犯下無可饒恕的罪責。”
微微一怔,秦眉梢微挑:“你的意思是,這起案子——”
北村祥也沉默了。
片刻之後,他移開,衝身邊幾位神情若有所思的同僚沉聲道:“用在場諸位更好理解的話來說——比起[詛咒之種],那孩子,或許更適合[事件體質]這樣的稱呼。”
腦中思緒快速運轉,秦很快發覺了問題所在:“如果幼崽是你所謂的[事件體質]的話,那之前為什麼一直沒有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