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談何容易。我也不是沒想過,一直在做這方面的打算,只是我一個人跑了也就算了,家裡人不能不管。
現在人從白板手裡救了出來,卻一直押在大成那裡,出了龍潭又入虎穴,我就是受人擺佈的棋子。
我手裡可掌握著十二條下線,那是整個新月亮百分之二十的散貨渠道啊,他們能放過我?他們能把我家人放出來?
老弟,我今天能跟你說這麼多,心裡輕鬆了不少,很謝謝你,不過希望這些話別叫白板知道了。”
柳芝士語音中極盡淒涼之意。
李易雖然恨他,可是心裡還是一軟,道:“老闆,你現在盤店動靜太大,很多人都知道了,我看他們雙方也一定會知道,這可對你大大的不利。”
柳芝士一臉無奈,道:“唉,我就知道紙裡包不住火,風聲早晚都是要走露的。
不過這酒吧是我最大的一個場子,這麼多年來都有感情了,要是不盤出去,我撒手就走,我還真捨不得。”
李易道:“老闆,不是我說,你平時也賺了不少錢了,還差這一間酒吧那幾十萬?
這麼些年來是有些感情,不過酒吧畢竟是死的,再有感情也沒有命重要啊。”
柳芝士眼望窗外,緩緩點頭,道:“你說的對,看來我得偷偷跑路了,李易,你……,你該不會……”
李易冷笑一聲,道:“我要是想對付你,也會正大光明的直接去找你,索xìng我就直說了吧,苗好是不是你陷害死的?”
柳芝士一臉的驚訝,道:“你認識苗好?”
李易點頭承認,柳芝士顯出一種痛苦的神情,以手支額,道:“其實你不知道,我也是沒有辦法,有些散出去的腳是一定要舍的,這也是丟卒保車,換成是誰都會是這樣。
我也不知道你是怎麼跟苗好認識的,他其實是我一個遠房的親戚,這恐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要不是因為這樣,我也不會叫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來幫我去外面散貨。”
李易道:“你是說苗好是你親戚?那你還她的命都搭上了?你還叫她做這一行?”
李易聲sè俱厲,柳芝士痛苦萬分,以手捶頭,咚咚作響,手再拿開時,臉上滿是淚水。
柳芝士道:“報應,這就是報應,我現在的結果不就是很好的說明嗎?
李易我不知道你跟苗好之間發展到哪一步了,不過你一定很恨我,我不用你親自動手,我估計我也活不了幾天了,我不能再丟下我的家人不管,可是我一個人又救不出他們來。
現在的情況就只好是混一天算一天了,我先躲起來再說,大成他們找不到我,就不會輕易殺我家人,至於以後,我也想不到那麼遠,哪一天刀子架到我的脖子,我哪一天就來個涼快的。
李易,我這就要走了,這店你先幫我打理著,我會叫我的律師立下法律上的證據,把這店交給你,也算是我的一點賠償吧。
你心裡恨我也好,不恨也罷,我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柳芝士說完揮手叫李易出去。
李易心裡極為複雜,出了辦公室,心裡不住的鬥爭,到底要不要對付這個柳芝士。
自己在海州並不想混黑道,所以殺人肯定不行,只有叫他們這些道上的人自相殘殺,現在柳芝士的局面極為不堪,不用自己動手,他也是九死一生,生也是生不如死。
李易本來想問問劉平安來這幹什麼,剛才卻一直沒機會說到這個話題,這時也不能再回去了,便下了一樓。
李易在一樓坐了一會兒,要了杯紅酒慢慢的喝著,有人過來問李易老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