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說話，董川看準時機，也哼了一聲，不過他這一聲可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那老闆對董川道：“哎，我說朋友，你這是什麼意思？”
董川裝出一副老行家的姿態，也不理這老闆，yīn陽怪氣的道：“哼哼，我哼我的，你賣你的，又關你什麼事？哎呀，哼，能把康窯出的瓷器愣說成是永定窯的，是你不懂啊，還是我們好騙哪？”
那老闆是個瘦老頭，一聽董川語帶譏諷，臉上登時變sè，骨頭似乎都支出來了，連忙道：“哎哎哎，我說年輕人，你也沒看看這是什麼地方，禍從口出知道嗎？別亂說話。你懂不懂？不懂就別在這看，打碎了你賠的起嘛？”
董川拈起一隻碟子，臉帶冷笑道：“賠？就你這破玩意，五隻碟子加在一起，連二百塊錢都賣不出去，我怎麼就賠不起了？”
鄒建昌打量董川一番，見董川是個內行，便站在一邊，饒有興趣的看著。
ps：這章一直髮不出，估計有河蟹詞彙，修改了好久，所以錯別字不是真的錯別字，取同音字。（。。
第二卷 初入人世間 299欲擒需故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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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老闆轉頭向鄒建昌道：“我說老哥，你別聽他的，他一個小毛孩子懂什麼。｛/友上傳更新｝你可能不知道，在清朝，小型的瓷器，是永定窯的品階最高，而康窯出的那都是中型的瓷器。
這一套單翼彩蝶碟就是就永定窯出的，你別聽他胡說，凡是玩過古董的人都知道，永定出貨水上漂，康窯出貨海底沉，這五隻碟子都能漂在水面上，一驗就知道了。”
說罷拿出一缸水來，將五隻碟子放到了水裡，倒翻過來，向下一壓，哪知又都浮了上來。
老闆極是得意，道：“老哥你看，這怎麼樣，不會是假的？”
鄒建昌拿起碟子掂了掂，對董川道：“老弟你怎麼看？”
董川看鄒建昌臉上全是譏諷的表情，就知道鄒建昌心裡也不認為這碟子是真的。
董川道：“老闆，你說的那兩句話沒錯，永定水上漂，康窯海底沉，不過那是因為永定用的陶土含有大量的藻類，在燒製的時候，先用文火間斷輕燒，不燒死這些藻類，又能叫他們產生氣體。
於是這些陶土裡就會含有大量的砂眼，體積變大，所以才能浮在水面上。而康窯卻沒有用這種技術，所以燒出來的瓷器就不能浮在水面上。
但是你這五隻碟子的砂眼卻太大了，你看這裡，你故意把底磨掉一塊做舊，卻反而露出了砂眼，所以一看就知道。
這砂眼太大了。海藻產生氣體是少量的。只能出小砂眼，不能出大砂眼，這你砂眼是用現代技術打的鏤空，外面再塗上釉。我說的沒錯？”
李易坐在車裡，聽董川居然懂這麼多，也不禁暗自點頭，慶幸自己把董川收過來。
鄒建昌眯著眼睛不住的點頭，那老闆臉上又變sè，一把搶過碟子，喝道：“什麼亂七八糟的。不買就趕緊走。”
董川笑著搖搖頭，道：“老闆，我看你是懂的，不過是在裝糊塗。我來告訴你，這單翼彩蝶碟確實可以浮在水面上，不過它確實又是康窯出的，那為什麼能浮在水面上呢？
那是因為這套碟子的釉與普通的釉不同，釉很厚，又含有氣眼，而碟體很薄，如果把這碟子打破，可以看到碟體薄的像紙。
另外，真的單翼彩蝶碟上各畫了一隻單翼蝴蝶。其實不是單翼，而畫的角度不同，另一隻翼被擋住了。
可是如果將這碟子對著陽光，就可以隱約看到後面被擋住的那隻翅膀，這全是釉的特殊導致的效果。
還有，這五隻碟子分為旺相休囚死，象徵事物的五個變化階段，那是以碟子的開口角度來區分的，旺相是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