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道:“你又是怎麼知道萬蜂要殺曾文遠的?不是應該曾文遠奪位嗎?”
陳筠舒道:“曾哥要取代蜂哥的位置,這已經有年頭了,對我來說,並不稀奇。我原以為曾哥會用些手段,叫蜂哥退位下臺,或是架空他。
但透過這些年的接觸,我才知道,根本不存在這種中間狀態。曾哥要麼不做,要做就一定會做絕,他不會給蜂哥留活路。
所以我一直想等事情到了關鍵時刻,能憑我的能力,救蜂哥一條命,他當不當這個幫主,我根本沒有過多考慮。我只想到時候,能從曾哥手裡把蜂哥的命留下,趕他走也就是了。
但是這麼多年下來,我也清楚,憑曾哥的xìng情,憑我的能力,恐怕根本沒有可能辦成這件事。
而蜂哥對曾哥一向不疑,幫裡的大事小情,大都是曾哥來打理的,曾哥人很乾練,蜂哥對他非常倚重,可以說是當成左膀右臂。”
李易插嘴道:“是啊,我看萬蜂對曾文遠也很器重。”
陳筠舒道:“你不知道的,其實,我一開始也不知道,我也是才知道。”
李易道:“你到底知道什麼了?”
陳筠舒道:“昨天,蜂哥的腿傷犯了,我在他身邊照顧他,蜂哥向來yīn狠果決,但是昨天他在我面前失聲痛哭。”
李易心道:“你的裙子出賣了你,這事我早就知道了,我且不挑說,看看你說什麼。”
陳筠舒道:“我從沒見過他哭,當時也很奇怪,心裡其實也有些難受,我勸他不用太往心裡去,八部會不能合盟就算了,當合歡幫一幫之主也不錯。
蜂哥哭了一會兒,說他心灰意懶,竟然有不想再當這個幫主的意思,他說要傳位曾哥。
我當時聽了,心想這倒好,如果能順利傳位,不動刀動槍,大家面上子都有個交待,否則要是火拼起來,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李易心道:“你可不知道你那個曾哥是個什麼心思,他才不會火拼呢。就他手裡那二三十人,就算再加上一個暗青了,又怎麼能跟萬蜂對著幹?我看合歡幫裡萬蜂對幾個頭目的掌控做的都很好,真要是火拼,曾文遠萬不是對手。”
只聽陳筠舒接著道:“蜂哥做了這個決定。叫我不要跟曾哥說,不要走露風聲,說是幫里人多嘴雜,訊息傳出去不好。
後來我還是沒忍住。跟曾哥說了,曾哥有些不相信,但是也很高興。
我當時已經知道曾哥有意提前動手,把蜂哥做了,心想如果他聽了我所說的話之後,或許就不會太過著急了。這至少能爭取幾天時間。
我沒能守住秘密,跟曾哥說了傳位的事,也許正是我心裡潛意識在作怪吧?我不想有人出事。
哪知曾哥卻似乎有些興奮。有些按捺不住,他說如果蜂哥的腿傷好了,傳位這事不就泡湯了?我看他當時的樣子,估計他近期就要動手了。
今天早上我去醫保照看蜂哥。大夫說他腿傷可能不會好,沒準還要截肢,我一想到他昨天哭成那個樣子,心裡很可憐他,終於沒能忍住。跟他說叫他加倍小心,說不定會有人趁著這個機會來害他。
他卻沒在意,說醫院裡都是自己人,有這麼多人看著。不會出事,他大風大浪經了不少。不會在yīn溝裡翻船。
我當時又沒法提曾哥的名字,也不能暗示什麼。就怕他懷疑到曾哥頭上。所以只有空著急的份兒。”
李易心道:“這段內容我卻沒聽到,估計是你換衣服了。”
李易同時又隱約覺得陳筠舒就像是夾在兩人中間的一顆棋子,似乎有被利用的嫌疑,但是又想不太明白曾文遠和萬蜂的計劃。心中不禁微微起疑。
只聽陳筠舒道:“我後來又去勸曾哥不要動手,他說不用我管,叫我別多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