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鷹打個電話,可是手指都放在手機按鍵上了,卻按不下去。
十幾天下來,已經接近了四月末,這一天,李易正在紫sè星緣二樓的一個角落裡喝咖啡,忽然吧檯的小姐用傳呼器對李易道:“大老闆,劉先生到了,他說有事要跟你談。”
李易抬頭看去,劉平安帶著木人血,正在二樓外樓梯口處站著,穿著一身休閒裝,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不知是什麼情況。
李易也不起身,只是向劉平安點了點頭,一招手,叫劉平安他們過來坐。
劉平安冷冷一笑,帶著木人血走了過來,坐在李易對面,木人血跟往常一樣,仍然站在劉平安身後。
李易叫服務員也上了一杯咖啡,劉平安看著放在面前冒著熱氣的咖啡,臉上帶著淺笑,可是眉間卻又有一絲殺氣,就這麼坐著,一動也不動。
李易把咖啡往劉平安近前又推了推,順手拿過一旁的方糖,夾起一塊來,放在杯子上方,挑起眼皮對劉平安道:“平安,要不要加塊糖?”
劉平安又是微微一哼,緩緩的道:“不用了,我習慣喊苦些的。原汁原味。”
說著端起杯子,輕輕的抿了一小口。
李易一笑,把方糖放了回去,也喝了一口,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幽幽的道:“凡是流行通俗的飲料,大都是以刺激為主的,而有些檔次和品味的飲料,則都是平淡,或者清苦的,其中的味道要慢慢的琢磨,也就是所謂的品,品哪,三個口,正好說明其節奏的慢,其思維的複雜,其感覺的立體。
哼,其實喝到肚子裡,再進入血液裡,變成了小分子的化學成分之後,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看來上流人士、風雅人士,跟那些販夫走卒、平頭百姓之間的差別。也只是嘴,而不是肛門和尿道。
抱歉,我這麼未免說俗了一些,有辱清聽,平安,咱們不是朋友,不過不打不相識,大大小小。明明暗暗的,咱們也鬥了不只一次了,怎麼,這次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劉平安靠在椅背上,像看一件藝術品一樣看著李易,忽然一笑。道:“阿易,說實話,我一直都看不起你,不過同樣也是實話,你的成績叫我刮目相看。
怎麼,咱們兩個是繼續打啞謎。還是照直說?我今天來可是來跟你聊天的。”
李易呵呵一笑,道:“當時是直說,繞圈子是裝酷,我也不擅長,你今天來有什麼事。說吧?”
劉平安臉上的肌肉牽動了一下,臉sè忽然變的很難看。探過身來,鼻尖幾乎都要碰到李易的鼻尖,一字一頓的道:“魏如煙跟你是什麼關係?”
劉平安剛才來的時候,李易就猜到這事跟魏如煙有關,果然,劉平安單刀直入,直接就問到了魏如煙的頭上。
李易雙手一攤,道:“很抱歉,我不是騙你,我跟如煙姐也只見過一次面,以前我並不認識她。”
劉平安收回身子,靠在椅背上,右手在桌面上不住的敲打著,道:“你不認識她?以她的身份,能出面幫你平事,你會不認識她?
我這十幾天或忙的很,電話接了無數,任有德,武榮緣,武榮祿,莊子期等等等等,不只是海州,也不只是海三角,而是整個廣省,凡是有頭有臉的大佬,幾乎全都給我打來了電話。
如果你跟魏如煙只說過一次話,她就肯這麼為你出頭,那我可真要佩服你了,你的口才可真好。”
李易不動聲sè的聽著,心裡卻開了鍋,魏如煙究竟是什麼來歷,居然能說動這些大佬級的人物,叫他們出面跟劉平安對話。
“我只能再三說抱歉,如煙姐可能是看我可憐,不忍心我受你的sāo擾,這才該出手時就出手,其他的事,你就能去問她本人了。”
李易說到這心裡一動,又補充了一句,道:“哦對了,我得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