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逃脫了!”
天武侯青筋暴起,目露兇光。這一句,也不知是嗔怒征剿大軍都統羊叔子,還是在埋怨自己。
天衝三品和天衝七品,兩者相差不可以道理計數。天武侯幾乎一個手指,就能按死他。
只是,居然還讓他逃脫。
三個武道君王般的強者,居然被一個螻蟻般的武者,在眼皮底下,施展金蟬脫殼之計逃跑。這簡直是**裸的羞辱,比當面打臉還要厲害。
武者一旦踏入天衝境,推演的難度,就會大大增加。方雲身上,更似乎有一件頂尖法器,能夠阻擾這種天機推演。探查不到方雲的行蹤,就等於“睜眼瞎”,大炮打蚊子,根本沒譜。
這次依靠著羊叔子的意識感應,天武侯才鎖定到方雲的動向,沒想到,好不容易尋來的機會,居然是拍死了方雲的一個傀儡。
天武侯心中的惱怒,簡直無法形容。他真身坐鎮上京城,隔著層層空間,根本沒有那種精力和能力,去查探方雲。只能靠羊叔子的判斷,然後出手。
這次失手,顯然全在於羊叔子的失察。
“廢物!枉我天武一脈,花費那麼大精力,把你扶上都統的位置。居然連一今天衝三品的武者都搞不定!”
天武侯重重的哼了一聲,他雖有怒氣,卻無法真正對羊叔子發洩出來。這一位的壽元,還在他之上。真正論起來,他也不見得能支配得了一位征剿大軍的都統。羊叔子,賣的也不是他的臉面。
深吸了口氣,平復了情緒,天武侯目光一轉,望向了宗人府的方向:
“宗人府向來處於超然地位,並不插手各派爭執。這次若不是那位插手,羊叔子也不見得,會這麼容易,被方雲欺編,匆匆通知我出手。一劉繼,到底是什麼意思?”
天武侯眼中變幻,望著皇城宗人府的方向,沉默不語。所謂“劉繼”,自然也就是白衣宗令真正的名字了。
宗人府中,白衣宗令劉繼,獨自一人,盤坐在白玉寒床上。他的身前,放了一盤棋,黑白縱橫,隱約有設伏天下之狀。
與別人黑、白縱論,相互對奕不同。這位白衣宗令卻是又執白子,又執黑子,攻伐對方,均只一人。
“能被夫子看中的,果然不同凡響。連我都被他騙過去。也不知道夫子替他改了什麼命,居然連我都推演不到他的氣息。”
白衣宗令目光睿智,五指之間,拈著兩枚棋子。一枚黑子,一枚白子,繞著手指縫,旋轉如飛。
宗人府的勢力,不止遍佈天下,宗派,還遍佈朝野。這個朝野,就包括獵鹿園征剿大軍的駐地空間。
方雲進入獵鹿園後,白衣宗令曾經多次秘法,化成符篆,轟入征剿大軍駐地空間,試圖向方雲傳遞訊息。只是,總是被一股外力,打斷。次數多了,白衣宇令如何不知道有人在暗中阻攔。
有心之下,白衣宗令也就自然,派人勾通征剿空間中的宗人府探子。查探虛實。這一查,正好碰上,第六大統殿羅達衝調走,方雲奉命外出,完成擊殺邪道散修的任務。
以劉繼的城府,只是眼睛眨一下,就能明白這裡面的貓膩。對劉繼來說,方雲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被別人白白的擊殺。這才有了後來,藉助宗人府探子,確定方雲的位置,並且隔空發力,一舉轟入方雲的故事。
“這個人情,看來是送不下了。不過,最重要的是,棋子已經佈下。其他,也無妨了。”
白衣宗令臉上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微笑,手指輕拈,一枚白子落在了棋盤邊緣。仔細看去,隱約可見,白棋、黑子各成一個大局,和無數小局,互相呼應,籠罩整個棋盤。
“嗡!”
一陣空間波紋,在虛空中泛開。眨眼之間,只見金光一閃,一枚金色的鈴鎖,從空間深處,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