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回房後,老桑走上前來,“殿下,那畢竟是二王姬。”
他在提醒瑲玹歸荑救的是皓翎二王姬,只用酒當作謝禮恐怕不大妥當,哪怕那酒是瑲玹親手釀製。
“她的身份我們一直沒查清,不是隱藏得深就是有什麼貓膩。”瑲玹揹著手看庭院中盛開的瀛洲綠萼梅,眉眼冷漠如冰。
“我們遲早要離開,若是以後能碰上,再說明身份送禮便是,若碰不上,那也就是她的身份還不足以讓我們重視,不必再管。”
老桑點頭:“殿下英明。”
……
塗山璟傳信過來說赤水氏的身份已經安排好,需要歸荑去一趟認認人。
相柳咬牙:“他是不是故意的?”
歸荑撲哧一笑,親了親他的唇角,“赤水肯鬆口塗山璟一定下了很大功夫,畢竟在西炎的眼皮子底下藏我這麼一個人,早點去認認人也好。”
“防風氏的地位還是太低了。”相柳蹭著她的脖頸抱怨道,“鬼方氏又一般不現於人前,我們要好久不見了。”
歸荑貼著他的發,“我們之前不是已經對這個有所準備了嗎?”
“沒關係,我可以偷偷溜出來,你用防風邶的身份來見我。”
“防風邶的名聲可不太好。”相柳抬眸看她,試探著。
“可那是你啊。”歸荑捧著他的臉親了又親,“你好像一直在不安?”
相柳抱著她,突然沉默下來。
歸荑也沒說話,陪伴著安撫他。
許久之後,相柳開口:“我是妖族,即使是辰榮將士也會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話。”
“我自出生就不知父母是誰,稀裡糊塗丟了一條命,然後被賣進死鬥場,遍體鱗傷,他們都不把我們的命當命。”
“你之後是要成就大業的,這條路上,我們會不會越來越遠?”
“我幫不了你什麼。”
他不像塗山璟,背後有四大家族。他不過是孤身一人成了辰榮軍師,除了一身靈力與剩餘的七條命,什麼都沒有。
“相柳,看著我。”歸荑抬起他的臉,神色認真,“你忘了嗎?最初的時候,是我們兩個相依為命,若非是你,我不會來這裡。”
“不會遇見義父也不會把清水鎮建設成這個樣子,更不會遇到塗山璟。”
“我一開始也沒想過走這條路,一切的起始都是因為你,為了保護你和義父,乃至辰榮軍與清水鎮,我才要走下去。”
“七世辰榮王德才兼備、以仁治國、澤披大荒,為天下民心所向,令西炎不敢東征,使皓翎安於東土。”
歸荑貼上他的臉,“那時候人神妖和平共處,朝中有神族亦有妖族,相柳,身為他的女兒,我想恢復當時的榮光甚至更近一步。”
“我想與你光明正大在一起。”
相柳緊緊抱住她,低頭含住她的唇,輾轉研磨,歸荑努力回應,身體與他緊緊相依。
兩人相互交握的手上,一對永結同心的紅繩靠在一起。
濡溼的吻從唇瓣移到脖頸和鎖骨,心上人血液的氣息引誘著他,但相柳不敢用力,連獠牙都沒伸出來,只是紅著眼瞳一下又一下地親吻著。
最後,他在歸荑溼漉漉的眼角落下一吻,抿去她的淚水,將頭抵在她發頂,環抱著她急促喘息,卻再沒動作。
歸荑抬頭親了親他的下巴安撫,“瑲玹不可能在清水鎮待太久,哪怕他是為了辰榮軍而來。”
“如果你實在忍不了他,就把玟小六丟出去,皓翎玖瑤的出現會讓他不得不把重心轉移。”
相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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