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個酷西大口袋,裡面裝滿了信封,夏明珠從敬老院一樓起,挨個和老人們握手,每人一個信封,裡面是五千塊錢。
老人們本來死氣沉沉,見夏明珠到來,激動不已,紛紛癟著嘴巴向她告狀:
“珠子,老汪頭偷看我小人書。”
“珠子,護士不給我吃餅乾,你得管管他。”
“珠子,我兒子這半年沒給我郵寄錢,你認識當官的,說說他。”
……
夏總滿面歡顏,好言勸慰,老人依依不捨,拉著她的手,淚流紛紛。
龍江開了輝光,發現了一處奇景,老人們善惡條不等,夏明珠頭上善能卻緩緩增加著,數字10個,8個地向上嘣字兒!
後悔了,早知道咱也帶些現金撒撒,換點善能啊。
發完了錢,夏明珠奇道:“白大爺和張大媽,前幾個月還在,怎麼不見了?”
院長一臉無奈:“夏總,張大媽,上個月去世了,白大爺,他瘋了。”
豐院長見夏總神情寥寂,面色不虞,忙安慰道:“夏總,你也想開些,我知道你和這些老人們有感情,大家也很想念你,可是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啊。”
他指著一個呆呆坐在牆角的老頭:
“柳大爺87了,老伴死的早,農村自己拉扯4個兒女長大,孩子大了,誰也不養他,只好來養老院,今年,兒女又沒給他交錢,你要不是送錢來,他飯都吃不上流了,可憐啊。”
手指著一個顫巍巍上樓的白髮老太太,佝僂著背,老豐道:“老馮大姐還是三江大學的高階教授呢,女兒有出息,清華大學博士畢業,早早出了國,到米國,可這麼多年一次也沒回來,老馮辛辛苦苦把孩子養大,卻無人養老,只好回鄉和一群文盲、莊稼漢天天在一起廝混。唉!”
“至於老白,更慘,今年老伴出了車禍去世,兇手是縣裡薛書記的親屬,一分沒賠不說,還挨頓好打,緊接著,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在國外維和部隊,上個月被is汽車炸彈給炸死了。國家賠錢12萬,都被鄉里幹部瓜分了。當場被氣瘋,送到了瘋人院。”
夏玉兒聽得兩眼泛著淚光,白白的手腕不自主地抓著龍江的手臂嫩肉,捏的龍江擠眉弄眼,卻不敢掙扎。
“這些老人,眼看著孤零零去世,燒紙的人都沒有,看著實在讓人揪心。”
老豐說動了感情,翻起衣襟擦了擦眼角。
鄧助理拿出幾個信封,遞給夏明珠,轉塞給老豐和護工,大家對夏總感激連連。
終於到了分別的時刻,夏總握著老人們手和大家告別,老人們傾巢出動,就連不能動的幾個大爺,都央求著護工推輪椅出來送行。
那場景,和老百姓送紅軍沒啥區別。
看著眾老人,扶老攜伴、顫顫巍巍相送,尤其那一臉不捨的表情,讓夏總眼角溼潤,直到車開出好遠,還在擦著淚花。
短短時間,夏總善能竟然增加了5000多,看的龍江咋舌不已。
送到農村敬老院的老人,大多無依無靠,生活無著,突然有人來看,還扔下能夠生活好長一段時間的物資和金錢,老人哪有不感激涕零?
這哪裡是慰問,簡直是救老人的命啊。很多老人即使兒女還在,一年也不一定能看幾次。夏總定期前來,就像一位孝順女兒一樣,比親女兒還孝順,比親兒子還體貼,老人哪有不感動的?
再有老人也不圖啥,能有個人定期說說話,嘮嘮嗑,抒發下內內感受,比啥都強。
做好事就得這樣!別人打心裡真正感激你才行。慢慢地,龍江覺得高高在上的夏總,距離自己好像不那麼遙遠了。
“走,到蓮花鄉精神病院,看看白大爺。”夏總每次來都要傷感一陣,擦乾了眼淚,對鄧子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