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影影綽綽,還是雅雀無聲,也不知道兩人在鼓搗什麼。
眾人很短時間內吃喝整休完畢,留一組警戒,都靠著牆壁休息,狹窄逼仄的空間頓時肅靜起來。
突然,一陣毛骨悚然感覺,驀然出現在洞裡,好像不知從哪蹦出來一隻無名恐怖的怪獸,瞪著血紅的眼睛,在黑暗中牢牢盯著大家。
戰士們被驚動了,隊伍開始有了騷動,所有人都汗毛幾乎都是一豎,瞪大雙眼望向半空,可惜那裡一片黑暗,只有越來越強的寒冷和恐懼傳遞過來。
老張和洪剛黑暗中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閃閃發光的眸子,不約而同齊聲道:“你發現了?”
這種感覺十分突兀,大家都是久經沙場的戰場精英,對於危險的感知十分敏感,眾人不約而同迅速站起,手中槍緊緊瞄著那處黑暗,沒有命令,誰也不敢稍動。
這種感覺持續不到幾秒,“噗通”兩聲悶響遙遙傳來,好像有什麼沉重的東西扔到了地上,間或夾雜著金屬和石壁輕微的碰撞聲,只是一那麼一瞬,正當眾人神經繃緊,等待命令時,聲音卻又出奇地消失了。
幾秒鐘後,那種嚴寒冰冷恐怖的感覺猛然不見,空氣中溫度一點點回升,重新恢復原有的溫度,狹窄的空間也重歸黑暗。
過了良久,黑暗中,那處洞穴,卻再也沒有一點聲響傳來。
眾人卻依舊一動不敢動,彼此互望,汗溼後背。
老張和洪剛最為靠前,兩人面面相覷,總感覺什麼事情要發生,偏偏那邊什麼聲音也沒有,令人急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地面終於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那個長久不說話的黑臉漢子慢慢走了過來,眾多槍支指向他,在即將撞上老張的那一刻,他停止了腳步。
“俺師叔說,叫張少校過去”。老董小聲道。
張一東少校見是老董,揮了揮手,眾人放低了槍口。
“龍江怎麼樣?”洪剛急問。
“你也過去看看罷。”老董轉身從腰裡摸出一個金色小瓶子,扒開瓶塞,把一些粉末倒進了那個不斷跳動的神秘小罐,神情沮喪,卻再也不說話了。
張一東和洪剛點了點頭,按照黑夜標準戰術隊形,互相交替掩護著,向前摸去,走了不到二十米,藉助夜視儀,終於看到了龍江。
龍江呆呆坐在地上,頭部上方堵塞處已經被掏出個小洞,一指頭粗細。
一陣若有若無的極其淡的光線,從小洞遙遙反射過來,藉助光線,張少校見龍江疲勞地坐在地上,身體附近堆積了很多石頭碎屑,奇怪的是,被水泥勾縫封放的嚴嚴實實的牆壁,上面縱橫交錯,滿是裂紋和深溝。
“你怎麼樣?”洪剛扶起了龍江,輕聲問。
“累著了,沒氣力,快叫老張露出左肩膀,要快,石牆可以拆了,另外那邊倒了兩個人,誰也別動,有毒!”說完,龍江好像使完了全身氣力,腦袋一下子耷拉下來,不動了。
洪剛嚇了一跳,忙傳出去命令,幾個戰士分工明確,一組警戒,一組拆牆。
說來也怪,結實的牆壁也不知如何,竟然徒手可拆,戰士們頓時無聲忙碌起來。
洪剛又叫過來老張,讓他蹲到龍江面前露肩。
老張近距離蹲下,看龍江的樣子頓時嚇了一跳,原來面板黝黑笑嘻嘻的陽光少年,此刻臉色慘白,滿臉熱汗坐在地上,四肢軟塌塌地垂著,神情萎靡不振,好像害了場大病一般。
老張抬手欲扶,龍江搖了搖頭,左手艱難地伸出,半空中好像失去了氣力,重重落到老張受傷的肩膀,張少校痛得悶哼一聲,不明所以,勉強忍耐,怕龍江就此倒地,想伸手拽起,卻突感肩頭一麻,一陣令人十分舒服的灼熱,從龍江手裡刷地一下傳了過來,嚇了他一跳。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