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上,一臉關注,神情有些誠惶誠恐和精神恍惚;
秦護士端著那個雪白托盤,上面散發一股草木灰的香氣和雞蛋的微腥氣,滿心好奇,臉上又稍有些鄙夷和不服;
蓉姐依舊笑容咪咪,彷彿隨時準備起身迎接客人,討好乖巧讚美的話語滔滔而出……
夏玉兒實在忍受不了,大小姐脾氣發作,忍著渾身的麻癢和疼痛,嬌聲道:“不行,你們都出去!全出去!”
鄧紫棋傻眼了,我們都走啦,那個笑嘻嘻的小色坯和上身光溜溜的大小姐獨處一室,怪手摸來摸去,色眼看來看去,豈不糟糕之極?
“大小姐,我們都出去,這樣能行嗎?”
龍江眼蒙黑布,鄧紫棋尤不放心返身勒緊,再次問道。
近幾個月的接觸,讓她已經摸透了夏玉兒的性格,這位有著她姑姑,那位夏明珠夏總一樣的個性的主子,不定則已,定下來的事,九頭牛也拉不回。
“不行又能怎麼樣?”極端的為難讓夏玉兒突然雙肩聳動,小聲啜泣著哭了起來。
用他吧,讓一個完全陌生的髒男人在自己臉上、脖頸甚至是……,摸來摸去,大小姐真的快瘋啦!
不用他吧,依照多年美容經驗,即使自己馬上回京都,找來國際最尖端的專家,也不能保證留下一點疤痕。
到底應該怎麼辦?一個又一個念頭,如同一團亂麻,在夏大小姐心頭糾結著,翻滾著,幾次動了給媽媽和姑姑打電話的想頭,但是自尊又讓她放下了心思。
剛才的治療和按摩,已經證明那個粗野的男孩沒有吹牛。
他的“祖傳秘方”的確神奇,臉上和脖子的痛苦至極、斑斑點點的創面,從癒合到結痂,直到最後脫落,露出尤勝先前的光滑潔白,僅僅是短暫的幾十分鐘!簡直是魔術般的奇蹟。
難道真要“兩害相權取其輕”?這句話從小掛在爸爸嘴邊,頭一次讓她感受到了選擇帶來的沉重壓力。
鄧紫琪非常理解夏玉兒的難處,能讓這個整天瘋玩不知愁為何物的嬌滴滴大小姐為難成這樣,放在誰身上都很難取捨,自己幫不上忙,只能臨走前嚇嚇龍江。
鄧子琪吧嗒一聲,把一臺最先進的微型攝錄機拍在大小姐對面床頭,俯下身子到龍江耳邊低聲威脅著:
“小屁孩,你的一舉一動都會被記錄下來,你要是敢動一點歪心眼,哼!我們夏家絕對饒不了你!”說罷,示威般地晃了晃小拳頭,帶著胸前一片波濤起伏。
夏玉兒耳朵靈敏,停止了哭泣,有些嘶啞道:“琪姐,不用錄影,把它拿走吧。”想了想,又無力地補充道,“你們在門外等著,他不敢把我怎麼樣……”
眾人魚貫而出,八號貴賓室厚重的紅柚木門,啪地一聲緊緊關上,室內頓時一片死一樣的靜籟。
“喂,貴族妞。輕鬆點,別搞得像上戰場一樣。”
龍江被蒙了眼睛,十分不習慣,接著問道:“本神醫已經就位,areyouready?”
別看龍江學習成績一般,泡妞喜歡耍英語這個習慣卻沒變。
不知怎的,兩人獨自相處,呼吸相聞,氣息相接,夏玉兒聲音忽然有了幾分慌亂,忍著疼痛小聲道:“野小子,什麼貴族妞,我有名有姓,人家叫夏玉兒。”
說完就後悔,天,我告訴他幹什麼?
龍江眼前一片漆黑,雙手摸索著伸向前方,笑眯眯道:“夏玉兒是吧,好名字啊,但比我的還差那麼一點點,記住啦,本神醫叫龍江,成龍的龍,長江的江,江中一條小白龍就是我,哈哈。”
鼻端一片極端好聞的女兒香氣,觸手一片光滑細密的衣料,裡面包裹著渾圓緊緻……咦,這哪?龍江禁不住好奇抓了一抓。
“啊,你幹什麼,摸我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