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不知過的多清閒。
這事在謝歲歲這也就過去了,崔氏在宮裡住了三日,也回來了,闔府上下知道這事後,行事都小心了不少,就怕惹了李舜不高興。
而李舜也愈發忙了,聽說領了新差事,有時候來謝歲歲這,有時候都不來後院,至於其他院子,更是冷冷清清,除了去看看姜側妃的孩子,就是去崔氏的院子,去看早產的嫡子。
日子一晃眼,外面就又熱鬧了起來。
蝶姨娘來謝歲歲屋子小坐,說著從外面打聽來的訊息。
“宮裡馬上就要選秀了,這可是新帝登基第一年大選,好生熱鬧。”
皇帝三年一選秀,因為先帝年紀大了,已經好些年沒選了。
謝歲歲忽然就想到,年宴那會還是太子妃的皇后,就準備給李舜也選幾個,但因為年宴發生大事,後面又是先帝病逝新帝登基的,顧不上這個。
現在新帝選秀,該不會順便給李舜也選幾個吧。
心裡轉過這念頭,倒是沒說出來,畢竟還沒發生的事,輪不到她多插嘴。
“是挺熱鬧的,可惜咱們也湊不上這熱鬧,就沒別的新鮮事嗎?”謝歲歲又問。
蝶姨娘想了想就道:“還有一樁事,之前的春闈被耽擱了,現在新帝登基,便準備開恩科,說來,比選秀還早呢,如今還沒定下具體的科考日子,但想來就是這幾日了。”
嗯?
謝歲歲聽到這個,就來了點精神。
開恩科的話,顧博瀚便會參加,雖說因為楚月華那事,謝歲歲心裡有點疙瘩,但如今知道楚月華過的不好,如今住的地方都從她旁邊院子被搬走了,謝歲歲心裡又舒坦了。
自然也是希望顧博瀚能中進士的。
“那這的確是個熱鬧。”謝歲歲應和一句。
蝶姨娘就來了精神說:“可不是,這狀元郎還要騎馬遊街,妾身沒出閣的時候,倒是出去看過兩場,很是熱鬧,若是個青年才俊,閨閣女兒的帕子香囊丟下去,可是一輛馬車都裝不完。”
謝家身處江南,謝歲歲自然沒機會經歷這般場面,聽了蝶姨娘的話,心中很是嚮往。
還問:“那你丟過沒有?”
蝶姨娘就低下頭不好意思一笑,略有些扭捏道:“妾身自也是和手帕交做過這荒唐事。”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謝歲歲哼道:“我若是與你一般生在京城,那肯定也是要丟的。”
為自己沒湊上這熱鬧,又有些遺憾。
等蝶姨娘離開後,謝歲歲就叫上了花果:“準備一些上好的筆墨紙硯讓人送到國子監去,就說讓顧少爺好好唸書。”
“是,側妃。”
謝歲歲本以為就是跟蝶姨娘的玩笑話,哪知道李舜晚上來了她這,也說起了這事。
“馬山要開恩科了,這是父皇登基後的第一年,你兄長也算趕上了好時候,正好父皇讓我主理此事。”
可不是好時候,一朝天子一朝臣。
新帝登基,除了那些老臣外,各處自然是要安插上自己人,這新參加科考的,便算是天子門生,如今各處大換血,機會總是要多一些。
“您主理,那我哥哥參加科考可有妨礙,我可是聽說主考官的親眷可是要避考的。”
謝歲歲眉頭就跟著蹙起來了。
這避一次,可就是浪費三年時間,一般人可浪費不起,有些事錯過一次機會,那就是一輩子的事。
顧博瀚雖說不是一輩子,但這事也冤的很。
“你哥哥算我什麼親眷?”李舜就回了一句。
謝歲歲這才反應過來,她就是個妾室,她的孃家可算不得李舜的正經岳家,更不要說顧博瀚還隔了一層,不姓謝姓顧。
的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