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發出的購買力極其驚人。
這是一場瘋狂的饕餮盛宴,呂冬抓到機會,從中分到一小口。
比起包餐廳、為學校提供裝置等等,他這點微不足道。
但那些大頭,他沒實力也沒關係去做。
說句誇張點的話,有些資金充足的人,拿著錢都可能找不到關係。
這社會很現實,尤其太東這種非常傳統的省份,人情關係,避不開,逃不掉。
呂冬有切身體會,不說別的,沒有自家大哥照拂,沒有王朝這個現管,他可能會面對很多麻煩。
有機會,呂冬肯定會有回報。
當然,絕對不能過界,這點所有人都能理解。
師大三天迎新結束,胡春蘭再次叮囑呂冬,讓他明天一定存到銀行裡。
隨著手裡現金不斷增加,而且是爆發式增長,胡春蘭難以安心,連在果園裡幹活,都要時不時回來看看。
呂冬能理解老孃,拿上裝錢的包,看了眼陰沉沉的天空,又拿了手電筒,先去河岸上面抓了些癢辣子。
沒辦法,忙的抽不出時間照顧寵物,癢辣子們紛紛以死明志。
因為排汙嚴重,青照河已經發臭,呂冬不走河岸,味道實在燻人。
重修河堤一直沒有訊息,能不能重新也很難說。
幸好從明年開始,短期內不會再有大水。
天特別黑,呂冬提著包從鐵公雞養雞場門口經過,大門口燈亮著,呂蘭蘭正拿根棍子抽門口的草。
“冬哥!”呂蘭蘭蹦了過來。
呂冬停下來,隨口說道:“蘭蘭,吃了沒?”
“吃過了!”呂蘭蘭拍著肚子說道:“吃得紅燒鯰魚。冬哥,還是上次你給的那條。”
呂冬突然有了不太好的記憶:“你爸養起來的那條。”
呂蘭蘭點頭:“是呀。”
呂冬沒招,只能說道:“上次我不跟你說,別吃鯰魚。”
“為啥?”呂蘭蘭想不通:“鯰魚很好吃,肉多,沒刺,可香了。”
鯰魚都吃下去了,為小姑娘胃口考慮,呂冬不能解釋:“也沒啥。”他轉移呂蘭蘭注意力:“你爸和你媽呢?”
呂蘭蘭指指院子裡面,悄悄說道:“我媽和我爸吵架了。”
呂冬好奇:“為啥?”
呂蘭蘭聲音壓得很低,像是在說秘密:“我也不太懂,好像我媽想弄肉雞加工,我爸嫌花錢多,不願意,倆人說著說著,就吵了。”
呂冬想起上次逮雞的事,好像那時就有人建議鐵叔鐵嬸做肉食雞深加工。
呂蘭蘭問道:“冬哥,你懂得多,你說我媽對,還是我爸對。”
這關係到別人身家前途,呂冬一個外人怎麼會亂髮表意見,說道:“你冬哥淨懂些歪門邪道,正事白搭。”
呂蘭蘭想想,說道:“也對。”
呂冬無奈,原來我在你眼裡就這樣?
大院裡面,隱隱有爭吵聲傳過來,鐵叔的聲音很高,隱約能聽到什麼“攢點錢不容易”之類的話。
這種情況很普通,普通人眼裡,錢存銀行最保險,銀行都是國家的,怎麼也不會坑人不是?
呂冬做過山寨炸雞店,其實多少知道,肉雞深加工有前途,但同樣分人分情況,經營不好一樣賠掉腚。
同樣的買賣,不一樣的人做,有的發大財,有的想跳樓。
“回家裡去。”呂冬看了下越發陰沉的天空:“大晚上,別到處跑,小心皮狐子。”
呂蘭蘭左右看看,不自覺往院子裡走:“冬哥,你光嚇唬人。”
呂冬看著她進院子,從村北頭回老街,路經七叔家的時候,不出意料聽到七叔七嬸爭吵的聲音。
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