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下情況,呂建國和李敏都鬆了口氣,未來親家明事理,比啥都強。
有句話說得好,取得媳婦再好,也經不住不拉理的丈母孃在背後挑攏。
呂冬出門,給呂春打了個電話,好叫大哥那邊放心。
剛打完電話,呂建仁騎著125摩托車從南邊過來,車子停在呂冬旁邊:“回來了?”
呂冬說道:“回來了,挺順利。”
呂建仁笑起來:“啥時候能喝上我大侄子喜酒?”
“快了。”呂冬含糊一句。
呂建仁招呼他:“上車,走,陪你七叔喝一杯,我弄了幾個新菜,去嚐嚐?”
呂冬好久沒跟他一起吃飯,回去跟大伯打個招呼,上了呂建仁摩托車,回到老街上。
呂建仁親自去炒菜,呂冬想到釘子一會要回來吃飯,又騎上摩托車,去村裡的滷肉店,買了些豬頭肉和雞爪子。
回來的時候,聞到一股焦香味,說不出的勾人。
很快,七叔在加工廠幹活的倆徒弟紅兵和小光也過來了,呂冬衝好茶,叫倆人隨便坐,拿了瓶酒開啟。
釘子回來,午飯開動,四個大人一人一杯酒。
呂建仁從廚房端了兩盤新菜出來。
其中一盤炒的略微發焦,就是呂冬聞到的那股勾人的焦香味的來源。
呂冬仔細看,盤子裡焦黃色的豆狀物,香味飄蕩。
另一盤,白底黑紋的殼狀物,裂開一道道口子,比豆子稍大,看起來挺眼熟,一時間卻想不起在哪見過。
釘子二話不說,拿筷子夾一個“豆子”塞進嘴裡:“好吃!好吃!”
呂建仁少有的正經:“都嚐嚐!快,趁熱都嚐嚐!”
看到七叔這麼正經,呂冬確定一件事,盤子裡這玩意一定不正經。
他拿筷子夾起一個塞進嘴裡,這東西確實好吃,有一點像蟹膏蟹黃?又不太準確。
不太好形容。
連吃了幾個,呂冬夾起個殼狀物,像嗑瓜子一樣磕開,裡面的東西吃起來也有股難言的香味。
呂冬很好奇,旁邊釘子不管是啥,好吃就行。
“七叔。”呂冬問道:“這是啥玩意做的。”
呂建仁眉毛快跑到頭髮上:“猜猜。”
呂冬看七叔倆徒弟,小光忍不住笑,提示道:“師傅說了,今年叫你做不成五毒教教主!”
“這跟五毒教教主有啥關係?”呂冬先是奇怪,接著看到白底黑紋的殼狀物,突然想到酸棗枝上的癢辣子罐,恍然大悟:“這癢辣子幼蟲?”
呂建仁端起酒,滋啦一口:“猜對了,沒獎勵。”
呂冬沒有任何噁心感,小的時候連烤豆蟲和地蜥蜴都吃過,能怕這玩意?又連吃幾個,說道:“七叔,你真行,連這個都能做菜。”
呂建仁說道:“以前在工地上,聽東北一個弟兄提過。等春子大婚,弄這個當主菜,咋樣?”
呂冬趕緊說道:“千萬別!你以為人人都像咱這樣?到時一群人吐,我大伯和三爺爺扒你皮。”
“不懂得享受美味。”呂建仁搖頭嘆氣。
呂冬又說道:“我懂得,七叔你跟我說說,這是咋做的?”
“這個呢,是先把蟲子挑出來,鍋裡慢火幹煎。”呂建仁終於又在呂冬身上找到了當師傅的感覺:“這個呢,是洗乾淨之後,直接帶殼鹽爆。”
小光接話:“就是原材料不好弄,最近我們把河堤上的摘光了。”
呂冬想著,改天要不要搞一些,給黑蛋嚐嚐鮮?
咋就想到黑蛋了呢?
呂建仁吆喝著喝酒,呂冬跟他和另外倆人碰杯。
下午都要幹活,喝了一杯酒就適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