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冬無奈了:“七叔,我可是聽說了,你拿個馬紮,坐在街上,整天除了吆喝,啥都不幹。”
呂建仁耷拉著肩膀,說道:“我這叫掌控全域性,親自指導,懂不懂?”他活動活動腿腳:“那幫年輕的,有一個算一個,笨手笨腳的,不撥一撥,不轉一轉,比你小時候都笨。”
呂振丁插話:“冬子做大事的,這不是給村裡又拿下大專案?趙老根啊,他的電視劇在咱這拍,多好的露臉機會。”
說到這個,七叔來精神了:“冬子,你跟趙老根是不是很熟?”
呂冬微微點頭:“還行。”
“你小子憑良心說,七叔對你是不是挺好?”呂建仁這不是埋汰呂冬的時候了。
呂冬眼睛全是防備:“七叔,咱有話直說行不行?”
“我問你。”呂建仁自信心爆棚:“你七叔是不是吹拉彈唱,樣樣在行?”
呂冬卻說道:“吃喝玩樂,樣樣數得著。”
呂建仁鼻子都給氣歪了:“要不你七叔領著,龍泉寺,李清照故里,稼軒祠,曲水亭街,還有在建的洛莊漢墓博物館和咱們老村這邊的工程,能這麼順利?”
“說話要有良心!”他指了指呂冬心口:“也沒別的大事,等趙老根的劇組過來,給你七叔弄個能露臉的角色!我保證,絕對不給咱呂家村掉分!”
呂冬應道:“行,行,等劇組來了,我跟人說說。”
當背景板的那種小角色,應該有很多,估計不需要會演戲。
呂建仁看下時間,開啟一邊的模具,露出裡面一片金黃,是個小型的銅鐘。
呂冬瞅著外型眼熟,就是小了不止一號。
呂振丁過來,輕輕彈了彈:“還行。”
“這東西?”呂冬過去看,上面的花紋確實眼熟,仔細想了下,問道:“這好像我上小學的時候,學校敲下課鈴的那個銅鐘?就是小了太多。”
呂振丁從旁邊抽屜裡取出張黑白照片:“就是根據那個來的,老學校那邊在翻修,原先辦公室門口的銅鐘,準備重新安上,最早的時候,大戲臺後面的大影壁上,還掛著倆小好幾號的,都是村裡傳了不知道多久的。”
呂冬漸漸想了起來:“我記得好像叫人偷了。”
貌似是他上三年級還是四年級時候的事,記得冬天早晨起來,發現學校敲的鐘沒了。
當時村裡沒想太多,都覺得幾塊銅疙瘩,丟了就丟了,也沒地方找去,連報警都沒報,現在想起來,那也算古董。
呂建仁搖頭說道:“那個銅鐘,肯定是讓咱村自個人偷走了,八十年代那麼窮,外人誰跑咱村裡偷東西?那時候誰重視這東西?又沉又笨,遠了得拿車運,有外來的車進村,不可能一點訊息都沒有。”
呂冬說道:“多少年的事了,往哪找去。”
“你得分誰找!你七叔啥人?沒有辦不了的事。”呂建仁一副很有把握的樣子:“要我說,八成是監守自盜。”
呂冬故意接一句:“哎呀,七叔,你都會用成語了。”
呂建仁瞪他一眼,繼續說道:“這事,跑不了當時小學校裡的老師!那個時候,建松是不是進學校當老師了?”
“你,別亂說。”呂振丁仗著輩分高,說呂建仁:“老七,這種事,沒憑沒據的,能亂說。”
呂建仁比以前有數多了:“得,我不說了。”他去取模具裡面的小銅鐘,邊幹活邊念順口溜:“副校長呂建松,今年種了六畝蔥,一干活就僱工,僱了五個勞力來扛工,掙得錢稀巴拉松,教起學生是個傻子咚!”
呂振丁叮囑:“呂坤,冬子,你七叔的胡話,別跟人說。”
呂冬和呂坤都應了一聲。
等到呂振丁和呂建仁忙活完,呂冬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