玦甩給了她。
那可是他母親定國公夫人為兒子求來的祈福玉佩,上面的暗紋是他的生辰八字,是要給他未來妻子的定親信物。
等到沈川清理完從屏風後出來後,就躺在了榻上,而那把寒冰劍就放在他的身邊。
床帷中傳來那女子的呼吸,知道那女子沒有睡,此時他的心緒也難得的亂了一些。
崔令棠確實望著床頂睡不著,畢竟和一個陌生男人共處一室,要是被阿孃知道肯定要罵她膽大妄為。
第二天一大早,昏睡在房內地上的兩個丫鬟柳葉和楊樹醒了,她們的頭很痛。
然後看見小姐屋裡的桌子邊坐了一個男人時,正要尖叫,就被崔令棠止住了話頭。
“柳葉,楊樹!別叫!”
要藏著一個大活人,自然避不過崔令棠的貼身丫鬟,等到崔令棠和她們說明原委後才暫時安撫住了她們。
幸虧崔令棠的奶孃秦嬤嬤這兩天因為趕路一直病歪歪的,怕過了病氣給小姐,所以一直躺在自己房間沒來伺候。
柳葉和楊樹戰戰兢兢地看著坐在房內打坐執行功法的男人,低聲對自家小姐說了句,“大小姐,這人受了傷,我們把他交給大公子吧。
您還雲英未嫁,怎可讓他一直待在您的房內?
若是被有心人得知,只怕壞了您的閨譽。”
其實崔令棠睡完一覺起來,腦子也清醒了些,開始後悔收留了這個陌生男人。
難道是被這男子的英俊皮相迷了眼睛?
還是因為昨晚男子神情篤定說他可以幫自己?
現在被柳葉和楊樹一說,崔令棠倒是期盼長兄崔令梧早些歸來,好讓他來安頓這個男人。
坐在房內茶几旁的男人聽聞這主僕說話,眼皮微抬了抬,但沒說什麼。
崔家大公子,崔令梧。
和崔令梧談筆交易也不錯,總之虧不了他崔家。
其實如果昨晚崔令梧在客棧的話,他是會首先去尋崔令梧的,男人和男人之間談交易總歸是更穩妥。
他也不至於情急之下闖入崔令棠的房中,現如今被這女郎的丫鬟像防賊一樣防著。
沈川又想起了昨晚屏風後那一抹曖昧倩影,還有那漂浮著玫瑰花瓣的洗澡水,頓時下腹又開始火熱了起來。
前面的二十一年間,從未有任何女子可以如此這般挑動起他的情緒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