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神色莫測地看了眼長孫,隨後說道:“所以你求娶棠丫頭是為她避禍?”
崔令棠也很在乎這個答案。
沈川猶豫了一瞬,到底不好在祖母和母親面前說出那些忸怩情話。
於是說道:“是。棠表妹到底在我們府上住了許久了,祖母和母親對她的品行都知根知底。
再者,她不僅救了慕哥兒的命,那夜也救了祖母一命,我們沈家是有恩必報之家。
這次棠表妹遇到了麻煩,我自然要相幫。
再說我也二十一了,是到該娶妻的時候了。”
崔令棠不知道怎麼的,心下聽到這個答案,有些莫名的失落。
但是,人家國公世子都拿出自己的婚事來報恩了,自己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
再說,沈川明顯身強體健,嫁給他可比嫁給那崔逾珩要好。
永安侯夫人這種婆婆自己可招架不住。
她想了一下,站了出來,說道:“我願意嫁給川表哥。”
沈川看向她,“好,定親信物我早已給你。”
崔令棠看著他,疑惑道:“什麼時候給我的?”
“就是你上京的時候,我曾經給過你一枚白色的玉玦。”
說起白色玉玦,清河郡主和老太太神色瞭然。
那是川哥兒滿月宴抓周抓到的玉佩,還是清河郡主找她父親端王特地尋摸來上好的玉,然後找老師傅打的。
上面的暗紋是川哥兒的生辰八字,本來就是用來以後給他的定親信物。
清河郡主和老太太對視了一眼,沒想到這小子這麼早就起了心思啊。
崔令棠也想起了那塊放在自己梳妝盒裡的白色玉玦,那是定親信物?
可是那不是當初沈川隨手甩給她的一塊玉玦嗎?
沈川望著她說:“那是我滿月宴時抓周抓到的玉。”
崔令棠恍然大悟,面色都有點羞紅。
什麼嘛,第一次見面就送這種定親用的玉玦。
可是她記得初見時沈川冰山一樣,冷冷的,完全看不出有這個意思啊。
於是她也從自己脖子上取下了一塊小貓玉墜,遞給了沈川,“這個給你,是我從小佩戴的東西,當作信物。”
沈川摸到那玉墜還帶著女子溫熱的體溫,突然想起這玉墜是她從衣領裡撥拉出來的,那不是剛剛懸掛在她那處......
沈川突然面色爆紅,高嶺之花的臉紅成雞冠花臉。
兩個年輕男女站在那裡就是一對璧人,從相貌上來看就是極登對的。
老太太和清河郡主,還有崔令梧看了都眉開眼笑,為他們感到高興。
一時之間,沈川和崔令棠定親的訊息如插上鳥兒的翅膀飛滿了定國公府。
同時也飛向了府外,意圖讓那永安侯夫人陸氏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