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令梧主動過去打了招呼,“沈兄造訪,可是有何事要告知愚弟?”
“嗯,正是有事。”
沈川走到正堂,直接朝崔父崔母鄭重行了一禮。
崔家人都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崔令棠更是警惕地看著他。
沈川望著崔父,“岳父可帶來了棠棠的庚帖?
之前棠棠在令梧舅兄的見證下,已經和我定親,只等交換庚帖,過三書六禮。”
崔父轉頭疑惑地看了一眼女兒,“可是我女兒不是說已經和你退親......”
話還未說完,直接被沈川打斷,“岳父說笑了,之前棠棠只不過是和我鬧了點小脾氣,哪能直接退親呢?
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能說退就退當做兒戲?”
崔父崔母沒有見過沈川氣勢這麼強的人,此刻已經有些嚇到了,都看向女兒。
崔令棠霍然站起,和沈川無聲對峙,“沈川,你在發什麼瘋?
退親之事,由你祖母和父母親自見證,你祖母也是親口說了這門親事作罷的!
休要在我父母面前胡言亂語!”
沈川眸色深深看了她一眼,也不和她說話,直接從脖子上拉出了那個小貓玉墜子。
“岳父岳母,請看。這是棠棠送給我的定親信物,信物猶在,豈能言親事已退?”
崔父崔母一時間也不知道該相信誰,怎麼沈世子和女兒兩個說辭啊?
崔令梧也搞不清楚情況,明顯這沈世子對妹妹還有情,但是妹妹冷若冰霜,面色不虞。
令棠直接冷笑了一聲,坐在椅子上,“還請沈世子莫要再亂喊什麼岳父岳母了,壞了我的閨譽。
我們之間既然已經退親,自然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至於你說的那什麼小貓還是小狗玉墜子,我前段時間好像是丟了個玉墜子,可能是被哪個撿去了。
沒想到是沈世子撿到了,反正也不值錢,既然沈世子喜歡,霸著不放,那就送予你吧。”
沈川突然陰冷一笑,“我撿的?”
“對啊,就是你撿的。”
崔父崔母見女兒和那俊俏郎君劍拔弩張,也有點看出來苗頭了,女兒勢必是不會回頭了。
那小貓玉墜是女兒從小佩戴的貼身之物,是用上品和田玉雕的,對女兒來說是極重要的物件,怎麼可能不值錢?
於是崔父只好站出來維護女兒,“棠姐兒,你一個未嫁之女怎好見外男?
會客之事,就交給我和你大哥吧。你扶你母親回後院去吧。”
“好。” 說著,令棠就扶著崔母回後院去了。
沈川只能徒勞看著她的背影,總不可能強闖崔家後院吧?
盧汲看著主子陰沉的面色,自從崔姑娘退親後,主子爺都沒笑過,錦衣衛所有人做事都是緊著皮。
今日還遭了崔家這般擠兌,恐怕心裡正慪著呢。
沈川看了崔父一眼,崔父果真是一位精明巨賈,一句未嫁之女不便見外男就說到點子上了,阻了自己說後話的路。